长生朝西屋走,“我铺床,你喝了酒就赶紧休息。”
“西屋你睡就好。还有东屋的书房,你在里面读书。我住西厢房去。”孟寐打开酒瓶,闻着醉人的香味,喝了一口……甜辣甘醇,顺喉而下,继而一股热流传向四肢百骸,全身都暖洋洋的。
“你睡主屋,我睡东厢。”长生回道。
“东厢我要当帐房。”孟寐喝着酒,摆摆手,“这些事我说了算,少跟我打别。”
一般孟寐说出‘我说了算’时,那就是不能再商议了,再反抗必然惹她生气,长生深谙其性,微蹙了眉,“那……起码今晚,你和我一起睡主屋。”
孟寐又喝了一口酒,眼波带了一丝微醺,睨着他,“都十三了,又不是三岁,还要陪着睡啊。”
“……冷!”长生说着,一扭脸看其他地方,似乎这个字,让他羞于启齿……
孟寐直接笑了,瞧着他别扭的小模样,真是舒畅!
“好,今天晚上没有炭火,咱们姐俩就挤一挤取暖。明天,明天姐姐就给你置办最好的无烟银炭。”
……
不算宽敞的廉价木床,孟寐和长生紧挨着躺在一起。
孟寐自长生出生就带着他,这样一起睡的时候,真是要论年数,所以也没有多想,只作是很平常的一起睡觉而已。
长生则不一样。自从知道自己和孟寐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后,心态就转变了。特别是他渐渐长大,对孟寐更有了一种来自本性的霸占欲,这种欲望让他惶惑不知所措,但他又很肯定他想要这种欲望!他要独占孟寐,不许任何人染指!
孟寐睡到沉处,就成了一只大螃蟹,横行八叉的。
长生被挤在了墙角,坐着抱腿取暖。一双黑幽的大眼睛,紧紧地盯着盖着双层被子,身下躺着他狐裘的孟寐。
“想要甩开我,没门儿!”无比笃定的语气。
沉睡中的孟寐,正在做数金子的美梦……忽然,一条看不到龙尾的巨大金龙,长吟着,自云霄俯冲而下,一口吞了她的金子!
……
转天,孟寐睡醒,已经日上三竿。
夜里做的梦,隐约残留,好像有什么东西抢了她的钱,令她心情颇为不爽。
堂屋里传来食物的香味。
孟寐揉揉饥肠辘辘的肚子,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
长生已经把饭备好,见她起来了道:“寐寐我买了早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