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他的家人全都死了,估计想收养徐颖传香火,没想到被费元鉴欺负到失心疯。
赵瀚说道:“怎么做事,先生请明言吧。”
庞春来道:“费松年得子之时,已经年近古稀,坊间隐有不堪传闻。我来执笔编写风月故事,你拿去贴到各处撒播。费氏祖宅贴几份,河口镇贴几份,含珠私塾和书院再贴几份。特别是含珠书院,有一些领县士子求学,还有一些儒学名师授课,这家族丑事让他们知道了,怕是明年就会传遍半个江西。”
我操,好狠毒的计谋,好卑劣的手段!
不管费松年是否真的戴了绿帽子,只要消息散播出去,那顶绿帽子不戴也得戴!
赵瀚提醒道:“这样一来,恐怕徐颖的家人,会被报复得更惨。”
庞春来神秘一笑:“含珠书院的山长,到时候会帮我们的。”
“为什么?”赵瀚疑惑道。
庞春来说:“费元禄此人,乃费尧年嫡长子。别看他只是秀才,可一身才学却不低,过于沉溺诗词文章而已。他早就想着整顿家风,早就想整顿含珠书院,但一直找不到动手的契机。一旦丑闻散播开来,闹得越大越好,他肯定借机掌控书院大权。”
“他不是本就执掌书院吗?”赵瀚问道。
庞春来摇头:“含珠书院,好比一国。费元禄这个山长,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各总支便是地方豪族,他们的家奴,早已掌控书院的各种事务。甚至连含珠书院的学田,都在费尧年死后,因分家不均而招致抢夺。含珠书院现在没钱,学田只剩几百亩,书院经费需要各宗凑钱承担。费元禄必须借机拿回学田,他才能真正掌控书院!”
我尼玛!
赵瀚彻底服了,一个校园霸凌事件,竟玩出政斗和兵法,用得着这么惊心动魄吗?
赵瀚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先生,此事与我无关,我为何要冒着巨大风险帮你做这种事情?”
庞春来反问:“你为何天资聪慧,又有费映环资助,却漠视那科举功名,不愿跟着我好好学经?你为何每日练习武艺?你为何关注塘报上的政事?一个小小孩童,如此心机深沉,你究竟想干什么?”
“学生就是贪玩而已。”赵瀚笑道。
“费如鹤贪玩我信,你贪玩我绝对不信,”庞春来追问,“说吧,你到底想做什么?便是今后打算造反,为师也全力相助。”
赵瀚连忙否认:“先生想多了,我没事造反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