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枫手中的燧发枪向前迎了迎,此时它刚好抵在了那黑衣人的额头之上,只消得赵枫手指拨动扳机,黑衣人立即便会被爆头而死。
可反观那男人,赵枫却发觉他双目当中半点惧色都没有。
“呵呵……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枫见状双眼微眯,正当那黑衣男人认为赵枫会恼羞成怒之时,赵枫却出乎他意料的忽然放声笑了一声。
“哈哈!好……果然是条汉子……不过,你不会以为你只要不说话我便什么都查不到吧?”
赵枫笑声逐渐收敛,他手中燧发枪依旧抵在男人额头上没有移动,而口中话锋却是一转,脸上表情也逐渐变得犀利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知道的我要彻查三年前刑府血案一事……不过巧的是,我刚刚抵达颍州,你便迫不及待的将有关此案的卷走夺了过去,而正当我想要询问颍州县衙现任仵作有关无神张斗一事时,他却被人提前解决了……呵。”
“若说抢夺卷宗,是因为不想让我查到事情真相,那杀一名仵作又是因何缘由?这再简单不过,乃是因为不想让我通过他去找到仵神张斗。”
赵枫说到此处,那黑衣男人的额角已然流淌下了细密的汗珠,也不知道是牵动了胸前伤口还是因为赵枫的话语。
赵枫说到此处话语却并没有停。
“用逆向思维想一下,为何你这么不想让我寻得张斗?只怕是因为他手中那份仵作手札上记载了什么玉当年案件息息相关的信息吧?这信息或者在我看来,能成为揭露当年凶手的关键线索……本王说的对不对?”
赵枫用轻蔑的眼神瞥了一眼已然哑口无言的黑衣男人,他从鼻端挤出一丝嗤笑,随即没有持枪的那只手一把将他脸上的面巾揪了下来。
一位赵枫并不认得的陌生脸颊就此于客栈客房当中浮现而出,借着透入房间的月色,赵枫看得分明。
这人面目白皙,看起来三十出头年岁,下颌处结着些许须发,五官看着还算端正,只是嘴角处正不住向下流淌着鲜血,显然是赵枫刚刚那一记枪击让他受伤不轻。
“……我还是那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你别想从我口中套出半分话语!”
见黑衣人的态度异常决绝,赵枫面不改色,可双目却微不可查的转了个圈,他随即轻笑一声继续已那信心十足的语气开口道。
“我也还是那,呵呵,你不会以为你不说话,我便什么也查不出吧……”
“本王且问你,刚刚与我对敌之时……你为何不用流星剑法?”
赵枫话音刚落,那黑衣人双目猛然间瞪大了些许,赵枫清楚的看到了这一变化,他嘴角微微向上扬起,随后俯下身体凑到那黑衣人耳畔低语了一句。
“为天南阁卖掉你一条性命,合适吗?”
这声轻语在那黑衣人听来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