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却又明白过来:“哦,你俩有话说?啧啧,甚么话在家时还说不尽?”
“总之娘再留一阵吧。”
卫策也没否认,同吴彩雀招呼一声,请她帮忙照顾万氏,然后便带着叶连翘出了院子门。
千江府夏日炎热,冬天湿冷,这一春一秋,却惯来最是气候宜人。
二月里,树木花草日益丰茂,淡淡散发出新鲜叶子的清香气。天气暖和起来,街边的小摊贩们也逐渐愿意晚归了,瞧见有行人经过,忙卖力地扯起喉咙招揽生意,嗓门又敞又亮,冷不防惊得人一跳。
叶连翘与卫策两人并肩而行,晚风拂面,顿时觉得整个人清爽也松快不少,转头想说话,鼻子里却闻到一股酒气,立刻心生嫌弃,将他往旁边推了推。
“去去去,难闻死了。”
她皱着眉挥手道:“你叫我出来,还是为了方才没说完的事吧?那你继续。”
卫策由着她推,果真移开两步,低笑道:“你还没答我的话——好端端的,为何疑心到苏时焕身上去?”
叶连翘脚下一顿。
为什么?大概是心里一直都有这种感觉吧。
自打上元节那夜,得知观景楼上的苏家三夫人跌下楼梯,她就始终觉得,或许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卫策说得不错,下午那夫妻俩的种种行径,的确是没什么技术含量,更丝毫不像是苏时焕会做出来的,十有八九,他也压根儿不屑于做。可谁知道呢?或许那苏时焕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反其道而行之,又或者,他疯了?
“下午那个妇人,她的脸,应当是被某种药水弄成那样的,而且,受伤的时间应该并不长。”
叶连翘立在路边,眼睛盯着青石地面,小声道:“你要明白,没有哪个女人,会拿自己的脸开玩笑,哪怕她再缺钱,再穷困,也绝对不会允许自己的脸变成那样——除非她心里很清楚,过后能治好。”
那女人的脸看上去真真儿可怖,整个千江府中,能有十足把握替她医好的人恐怕不会多。除老叶连翘自己之外,可能也就只剩下苏时焕了。
“唔。”
卫策应承一声,点了点头:“你的想法有理,不过至少是现在,我看不见此事与姓苏的有任何干系。”
叶连翘心下讶异,陡然抬起头来:“那适才你说”
“适才我说,那夫妻俩不敢去见姓梁的,直接回了临时居所,但那并不代表,姓梁的不会主动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