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成日在那松年堂里忙碌要好得多。正好你爹最近正预备招学徒,你肯挪回来的话,若需要女伙计,便刚好一块儿替你踅摸,我和小丁香虽不懂你那行当,但那些需要花力气的杂事,我们倒也可以搭把手。”
叶连翘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垂下眼皮对叶谦道:“爹容我想想行吗?一时半会儿的,我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
“行,你好生想想。”
叶谦也不愿逼得她太过,皱着眉应了一声,那边厢,秦氏便立马张罗起来,满口称“好了好了,连翘倘若挪回医馆里,这便是件好事,你们父女俩作甚还这样乌眼鸡似的?赶紧拾掇桌子吃饭了,耽搁这半晌,菜都凉了!”
叶连翘勉强笑了一下,小丁香便呼出一口气,转头去了灶房,嚷嚷着“我来帮忙拿碗”,全家人哄闹一通,将这事暂且遮了过去。
一顿晚饭,吃得还算气氛融洽,饭后,叶连翘帮着秦氏收拾了碗筷,又在门前陪着小丁香玩了片刻,终究是心中揣着事,提不起劲头,干脆找了个由头,说是手头还有点工夫要做,转头回了自己的屋子。
叶谦冷不丁让她离了松年堂回自家的医馆,这让她心中颇有点不是滋味。
这段日子,她固然与姜掌柜和曹师傅他们相处融洽,但要说舍不得离开松年堂,倒也不至于,她只是不大愿意这事由叶谦来做决定,更不喜欢被他拿捏。
没错,就是拿捏。
叶谦曾经常年在外,对三个子女向来采取不闻不问的态度,她本以为,他回来之后,也会如此行事,可只有当遇上事儿了她才发现,原来自家这老爹,同这年代别人家的父亲也没什么不同,需要绝对的、说一不二的威严。
这并没有什么不对,问题是,他早干嘛去了?若她刚来到这个家时,便有他这么个人在面前杵着,她或许还会慢慢习惯,对此不以为意,然而这长久以来,她一直是自己为自己做决定,即便有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也都是与叶冬葵好言好语地商量,冷不丁跳出个处处指点的老爹,说实话,她不高兴。
假使她真个回了叶谦的医馆,同他在一个屋檐下做事,恐怕就没有在松年堂那般自由了。
也是好笑,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在那松年堂里做事,很有些让她不愉快,这会子那地界儿居然成了一个自由的所在了。
房门陡然被叩响了,叶连翘一回头,就见叶冬葵探了个脑袋进来。
“一个人坐在屋里干啥,不嫌闷得慌?”叶冬葵笑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