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是又给咽了回去,应承一声,见她抬脚就要往大堂里走,趁着她与自己错身而过时,忽地开口唤住了她:“喂。”
叶连翘也便停下了,回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你手里那东西”
卫策便又看了看她端得稳稳当当的水碗和陶罐儿,鼻子里嗅到一股药气,眉心动了动:“你手里那东西,是干什么使的?”
说起这个,叶连翘从来最有兴趣,当下便滔滔不绝起来。
“这个嘛,便叫做嫩容膏,不仅脸上能用,全身都使得。只消搽在皮肤粗糙处,稍加按摩后再用清水洗去就行。半个月里只用两三回,过三两个月再看,皮肤便会嫩滑许多。纯天然无添加,在松年堂里一向卖得很好的,这不是得应付苏大夫人吗?我就现给她制一些,回头便拿去给她。”
“听着倒是不错。”
卫策略一颔首,沉吟片刻,冷不丁似是自言自语道:“不知男人能不能用得?”
“废话,当然可以!”
叶连翘想也没想就答:“本姑娘制出来的东西,不分男女,用了同样有好处我说,你这是在帮宋大哥打听?”
昨晚吃饭时,宋捕快喝酒喝得开心,同叶连翘相谈甚欢,满口称自己那张脸成天风吹日晒的,粗糙得都没法儿看了,连自家媳妇都嫌弃,得了空,一定得去松年堂买些叶连翘亲手制的美容物品来照顾一番,还百般探问哪种物事男人用了最好。
彼时,叶连翘只当他是在说醉话,虽依着他的意思详细同他说了说,却压根儿不曾当真。
这会子听见卫策闻起来,她自然而然地想到宋捕快身上去,不过,细琢磨一层,说不定还有别的可能性?
“又或者,该不会是你想用吧?”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平日里威风凛凛的黑面神,想从他脸上看见一星儿笑容,简直比登天还难,让人如何想象,他坐于镜前,一本正经地把面脂膏子往脸上搽?
“很好笑吗?”
卫策老实不客气地甩了她一记眼刀,然后便抬头望天:“用一用也未尝不可。”
叶连翘笑得站不住,干脆捂着肚子蹲下了。
“你你要是真想用,这东西我便白送你,横竖苏大夫人那儿,我再另外做一罐就是了,也不值甚么”
“很好。”
对于她这种毫不掩饰的嘲笑,卫策仿佛浑然未觉,甚至还满意地点了点头:“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