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了。”
叶连翘笑着点了点头,心下委实觉得放松不少,但与此同时,却又并不觉得完全安心。
她还记得那日叶谦给聂姑娘诊过脉之后,同她说的那番话。
聂姑娘脸上突然爆发红斑丘疹,不是普通的药物所致,而十有八九是从偏远地方寻来的刁钻奇药。聂姑娘的亲戚家不过是寻常老百姓,没那么大的能耐的财力,去费心思置办这种财力,况且,他两家的关系虽不算亲厚,却也素来算得上和睦,并无半点矛盾可言,那吕德胜只要不是吃饱了撑的,不会自己找麻烦上身。
说穿了,十有八九这就是个局,吕德胜是受人指使出面当干坏事,聂姑娘则是那个倒霉的受害者,而躲在背后的那个家伙,他真正想要针对的,却是松年堂和她叶连翘。
挡了人财路了?还是,单单只因有人生了妒心?
而这件事,究竟是应该干脆让吕德胜一个人扛下来,还是刨根问底儿,将躲在后头的那个家伙挖出来?
如果把事情做得太尽,会不会牵扯太多,使这麻烦如同滚雪球一般,越来越大?
她不是这个年代的人,现在只是个乡下姑娘,对于这个世界的规矩、守则,有许多她都不明白,但至少有一点她是懂的,就凭她现在的那点子能耐,还没本事与人扯破脸皮叫板。
大堂中,隔壁绸缎庄的女掌柜仍在喋喋不休,絮叨得唾沫子横飞,叶连翘静心听了一会儿,见她说不出什么新鲜的了,便转头对曹师傅笑道:“我的确是整个人安生也松快多了,不知怎的,连肚子都一下子觉得饿了起来。哈,我先进去做事,晚上回家,可要踏踏实实地吃它三碗饭呢。”
说罢,领着元冬和平安转身回到小书房中。
那吕德胜被衙门给逮了去,叶连翘便料定苏时焕肯定会再来松年堂同她说这事儿,果不其然,隔天一早,药铺子才刚刚开始营业,那苏四公子便来了,在前头大堂与姜掌柜和曹师傅寒暄两句,便将叶连翘叫了出来,两人并未当着大伙儿说话,而是去了后院,在树下站定。
“昨儿的事,想必叶姑娘已然知晓了。”
苏时焕开门见山,张嘴头一句,便说到了正题:“是那日来过铺子上的卫都头亲自去逮的人,在吕家搜出两包药末子,请人查验过之后,的确是从偏远外地而来的一种奇药,不会给人的身体带来太大伤害,却能使人脸上和身上在短时间内爆出红斑丘疹,观之可怖。”
叶连翘点了点头,抬眼冲他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