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叶连翘有什么没记清楚的地方,她们也可帮着补充。这辰光,叶连翘领着她俩呆在小书房中,苏时焕却是同余满堂两个坐在大堂里,见叶谦赶了来,忙就站起身同他见过。
“是叶郎中吧?晚辈仿似还是头回与您见面。”
他彬彬有礼地含笑道,转头往内堂的方向指了指:“叶姑娘吓坏了。”
叶谦终究是走南闯北见过不少世面的人,活了将近四十年,行医的阅历是摆在那里的。初初从小铁嘴里听说出了这事儿,他也难免惊讶,但整个人看上去却仍然十分镇定,几乎连脸色也没变过。
“小女这么多年一直被他哥哥护着,没经过什么事儿,叫四公子您看笑话了。”
他极有分寸地还了苏时焕一礼,眉头轻拧:“给那位聂姑娘用的内服药,是我亲手所制的金花丸,外用的膏子,为保周全,小女在制作时,我也始终千叮万嘱,我以为,这件事未必就”
“您莫要误会,我同您存的是同样心思。”
苏时焕连忙道:“正因为如此,我才琢磨着应当请您来,咱们一块儿将那两种物事检查透彻,也好早日让叶姑娘和松年堂都去了这嫌疑。”
说着便把叶谦往内堂的方向带,两人一道踏入小书房中。
屋子里,元冬和平安凑在一处喋喋不休地说话,当然,多数都是元冬在唠叨,所言也不过埋怨那聂家母女“真是个麻烦”云云,平安则坐在一旁静静听,偶尔搭两句茬。
叶连翘一个人坐在临窗的桌案旁,脑子里不像先前那般闹腾了,人也冷静了许多,只是仍旧不免觉得烦躁,整张脸皱成一团,蓦地听见脚步声,赶紧回头,站起身来叫了声“爹”。
毕竟是自家闺女,平日里朝夕相处的,叶谦只消瞟她一眼,便晓得她这会子委实愁得不轻,不好当着苏时焕的面劝慰她太多,便只轻轻点了点头:“莫担心。”
元冬和平安知道他们今日是打定主意要将那两样物事研究个通透的,那边厢便快手快脚地将膏子和丸药都捧了来,搁在桌上。
“四公子看看吧,这就是给聂姑娘用的东西,我真不明白,她怎地就那样娇贵,这也用不得,那也用不得?!”
“行了。”苏时焕微微一笑,没让元冬再说下去,“这话你当着我说自是无碍,我也知道你是护着叶姑娘,但若那聂家母女来了,你也这样说,便反而是给叶姑娘惹祸了。”
一头说,一头在桌边落了座,将叶连翘也叫了过来,不再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