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半亩破花田吗,糟践了又怎么样?嘿,这事儿还就是我俩干的,怎么着?你给老娘用了那有毒的洗脸药粉,老娘跟你没完!”
真相大白。
叶连翘在心头长舒了一口气,回身看了一眼秦氏,唇角轻抿,笑了起来:“婶子肯认,这事儿就好办多了。”
万安庆他娘急得直想挠墙,什么也顾不上了,伸手在冯郎中媳妇肩膀上使劲拍打了两下,忙不迭地掩饰:“你瞎说啥呀,这种事怎好乱认?明明不是咱俩做的嚜”
又回头对叶连翘笑道:“连翘哇,你莫当真,你冯家婶子这是急糊涂了,身上长的疹子老也好不了,难受啊!你”
“现在才遮掩,不嫌晚了点么?”
叶连翘冲她弯起嘴角:“我早说过让两位婶子回去先好生琢磨琢磨,你们偏偏不信这个邪,非要同我当头当面地闹,如今怎么样,可不把真话说出来了?我也不是那不讲理的人,给两条路婶子们选,第一,你们自个儿去包里正那儿,把事情始末说出来,到时候,他自会秉公处理;第二嘛,花田的损失,还请两位婶子照价赔偿,我不多要你们一个子儿,只要你们愿意赔,今天的事,咱们就抹了去,往后谁也别再提——就看两位婶子怎么选了。”
“我凭啥?”
冯郎中媳妇也是豁出去了,一蹦三丈高:“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啥就是啥了?老娘活了这么大岁数,还能被你拿捏?”
“对哦,我好像的确没什么可拿捏您二位的。”叶连翘恍然,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反正您两位的疹子,我也没本事医好,不是吗?”
说罢,转身就进了屋。
那二人被这一句话给噎住了,愣怔片刻,无计可施,只得悻悻然先行离去。
叶连翘虽如愿令得那两个女人吃了瘪,心中却并不安稳,生怕叶谦捉住她一通训斥,见那二人离开,便赶紧溜回自己屋子里,关了门一声不出。
也幸亏,那两个女人并没让她等太久。
两个女人离开后,只不过一顿饭的工夫,冯郎中便又找上门来,拽着叶谦在僻静处咭咭哝哝了好半晌,不情不愿塞了一贯钱在他手里。
“我是真不知道那婆娘竟能干出这等事来,刚刚才听见她说,气得我恨不得拿鞋底子抽她!叶老哥,这事儿是我婆娘办得不地道,我对她管束不严,也没法儿把自己摘出去,这一贯钱是我赔给你的,还请你一定要收下,另外让连翘丫头也消消气,我婆娘那一身红疹子,还要麻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