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于她而言是大事,吴阿贵嘴皮子一翻,说得倒是轻巧,但她却得花上许多工夫,好生将其中关节琢磨透彻才是。
秦氏把吴阿贵让进屋里之后,就去了灶房里张罗晚饭,逐渐有饭菜的香味从里面飘出。叶谦一直静静地坐在一旁听二女儿和这邻村杂货铺的东家交谈,这时候,便将眉头稍稍拧了一下,含笑道:“吴老弟,你别怨我多嘴,我有些好奇,你为何想做这内服美容丸药的买卖?”
“这东西挣钱啊!”
吴阿贵不假思索地一拍大腿,转头看向叶谦:“我听说了,叶姑娘的爹爹,是位郎中吧?那您肯定也晓得,那些个美容汤药,内服膏丸,价格可都不便宜。我听人说,就我们村儿吴举人他媳妇,一年花在服用美容丸药上的钱,就有这么多!”
他摊开两个手掌连说带比划,口里吐出一个十分骇人的数字,啧啧道:“您说这是不是个挣大钱的好营生?往常啊,我是苦于没有门路,只能干瞧着烦眼馋,可您闺女是个能人呐,她制出来的那七白膏,整个清南县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我既有幸与您闺女相识,又是诚心想同您家做买卖,往后肯定少不了常有往来,咱一块儿挣这钱,多好?”
叶谦淡淡地笑了一下,端起桌上茶杯呷了一口:“理儿是这样没错,可吴老弟你是否想过,你的杂货铺开在乡村之中,做的也大多是庄户人家的买卖。咱们这些村户,虽不乏殷实人家,但毕竟大多数都在为了养家糊口而奔忙。方才你也说了,那美容丸药的价格不菲,你觉得,村间有几人能愿意把辛苦攒的钱,花在这上头?”
吴阿贵闻言便是微微一怔,却到底是不愿轻易放弃,梗着脖子不服气道:“那有甚么难?这买卖我未必就要在村里做,我可以自个儿找路子啊!去县城摆摊,再不行的,我携家带口去府城,至多不过是受点累吃点苦而已,挣钱这种事,哪能偷懒?”
这话就有点离谱了,莫说是叶谦,就连叶连翘,也觉得有点可乐。碍于自己的小辈儿,爹爹同人说话,她不好瞎插嘴,便将脑袋别过一边去偷偷笑。
叶谦不紧不慢地摸了摸下巴,微微笑起来:“吴老弟,有两句话,你莫怪我说得太直接。这美容丸药,是要吃进肚子里的物事,依我所见,最重要的便是安全。你方才说,可以为了这买卖丢下村里的杂货铺,举家前往府城——咱先不说此举会不会风险太大,即便你真不管不顾地去了府城,你又预备如何售卖这些个丸药?人家凭什么信你的东西有效果,又对身体无损害?头先儿你直叹息自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