材,眼下看来,她还真是谦虚了,缓解灼烧疼痛需用热水,这种事可不是人人都知道的。
两个使女忙慌慌地答应一声去了,须臾,捧着热水盆和食醋,跌跌撞撞又跑了回来。
叶连翘在热水里拧了帕子,先洗掉苏大夫人手腕上的展皱膏,在疼痛处敷了一会儿,然后倒出一点子醋,轻手轻脚地抹了上去。
只是片刻,苏大夫人脸上的神情便有所缓和,靠着床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
“母亲可觉得好些?”
苏时焕凑上来问候,满腔内疚地道:“原来食醋便能快速缓解此等症状,枉我读了那许多医药书,却竟然不知,实在惭愧,昨日让母亲受苦了。”
“这哪儿怪得了你?”
苏大夫人恹恹地摆了摆手,转脸对叶连翘道:“多亏你今儿拨空来了一趟——因何出现这种情形,你心里可已有了计较?”
叶连翘摇了摇头:“我得回去再琢磨琢磨,总之那展皱膏,您千万别再用了,我避开当中的几味药材,另外再给您制一种除皱的膏子。”
“行。”
苏大夫人微笑道:“这事儿是我自个儿的问题,不怪你,莫要往心里去,你是个伶俐的孩子,肯定能很快就琢磨出其中缘故的。耽搁了你这么久,我也不留你了,赶紧回去吧,待过两天我身上有了力气,再去松年堂找你说话。”
叶连翘也没有久待此地的意思,听她如此说,便点一下头,嘱咐了她两句,从房中退了出去。
她和平安前脚刚出了苏大夫人的房间,后脚,苏时焕也跟了出来。
“叶姑娘,今日多谢你了,我母亲执拗,虽只同你见过一面,却仿佛十分投缘,出了这档子事,便非要见你一面,连我和郎中说的话也不管用辛苦你了。”
“不妨事。”
叶连翘停下脚步,回头冲他笑了一下:“无论如何,展皱膏是我做的,苏大夫人用了它之后身体不适,虽然不是膏子出了纰漏,但我来一趟也是应份的,您太客气了。”
顿了顿,她又接着道:“四公子,我将那展皱膏的方子写给您吧?”
“哦?”
苏时焕一挑眉:“这是为何?既然展皱膏并无问题,你又何必如此?美容方这种东西,不该轻易给人瞧。”
“不过是个方子罢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叶连翘抿唇道:“您对医药懂得多,看过方子,说不定能从中发现些许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