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如今大鱼大肉都吃上了。”
他淡淡朝叶冬葵手里那碗红烧肉一瞥,吐出这句话,便自顾自在桌边坐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
叶连翘心中一凛,双眸登时朝他扫过去。
是说他们兄妹把苏时焕当成一棵好乘凉的大树,没命地攀附人家?
一个男人,性子古怪就罢了,怎地说话也如此阴阳怪气?
“哪儿的话,什么大鱼大肉,卫策哥你这是笑话我呐!”
叶冬葵没听出卫策的弦外之音,又或者应该说,他压根儿就不认为卫策会是那种话里带刺的人,依旧是笑呵呵的,指着桌上的鱼和肉道:“我跟你说实话,要不是今儿请你吃饭,就这两样菜,我家饭桌上一个月都见不着一回!也就是最近这段日子,我们兄妹才好过了点,还全仗着我妹替城里那薛夫人医脱发挣回来的五贯钱,否则啊,单单是那一套木匠工具,我都不知道啥时候才能攒回来!”
卫策可能也觉得自己方才那话说过了,笑了笑,端起酒杯同他碰一下,顺便回身看了叶连翘一眼。
叶连翘心中有气,翻翻眼皮只当没瞧见,扯着小丁香扭头进了里间。
“走,咱俩也吃饭去。”
叶冬葵与卫策两个许久没有一同聊天,这晚甚是尽兴,将小时候的趣事一件件地翻出来说,一顿饭直吃到戌时,外间的动静才渐渐小了下来。
小丁香早就困了,歪在里屋床上一栽一栽地打瞌睡,叶连翘急着喝药敷药,耐性儿等了一会儿,干脆将小丁香塞进被窝,然后一掀门帘从屋里走了出去。
这辰光,叶冬葵已是满脸通红,舌头也有点不利索,兀自捏着酒杯嘟嘟囔囔,谁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卫策倒是还算清醒,见叶连翘出来,立即便站起身。
“一高兴就多喝了两杯。”
他仿佛是在解释,硬梆梆地道:“今日打扰了,冬葵劳你多照应,我先告辞。”
叶连翘冲他弯一下嘴角。
这人虽然怎么看怎么讨嫌,但再怎么说他也是客,理当以礼相待。
做人嘛,总得大气上档次一点,是吧?
“城里这时候应是已经宵禁了,卫策哥你”
“不妨事,我去我舅舅家住一宿。”
卫策应了一声。
“哦,对了,你是万大叔的外甥,我倒把这茬给忘了。”
叶连翘点点头:“我哥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