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薛夫人一下来便拉住叶连翘的手,絮絮叨叨道:“我敢打包票,整个清南县,就没有比他更好的外伤郎中!你只管放一万个心,哪怕要买再贵的药,对我来说都只是拔根毛而已,有我这会走路的钱袋子给你做后盾,你啥都不用怕!”
一面说,一面就扯着叶连翘踏入医馆中。
眼下正是用饭时间,铺子上没什么人,冼郎中坐在桌案后,津津有味地吸溜媳妇送来的鸡汤面,冷不防觉得面前有两个黑影,再听得小学徒高声唤他,道“薛夫人来了”,慌得丢下手里碗筷,急急立起身。
“薛夫人,甚么风把您吹来了?”
“莫说闲话,帮我瞧瞧这姑娘头上的伤疤,可有法子医。”
薛夫人也不同他多言,径自把叶连翘头上裹着的帕子解了去。
冼郎中忙不迭将口中的面吞下去,朝叶连翘面上一张,眉头登时皱了起来,嘴里吸了口凉气。
那伤疤血痂已完全脱落,留下半个孩童手掌大小的暗红色印记,隐隐地已有点泛褐色,瞧着实在惊心。
“姑娘怎会伤成这样?你这疤是钝物所致?”
叶连翘点了一下头,小丁香快嘴,眼巴巴瞅着冼郎中:“是砚台。”
“好眉好貌的小姑娘,谁如此狠心?”
冼郎中低低嘀咕一句,笑着请薛夫人“先坐”,又吩咐小学徒看茶来,这才取过脉枕:“等我先探探姑娘的脉象。”
循例诊了一回脉,他又凑近了些,说声“失礼了”,将叶连翘额上的伤疤摸验一番,再坐回椅子里时,整个人就沉默下来,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却是半个字都不说。
薛夫人性子急,见他如此,火气噌地就上来了,一拍椅子扶手:“你倒是说话啊!唧唧歪歪是想急死人?”
冼郎中胆儿小,吃了一吓,肩膀都跟着抖两抖,忙振奋精神,望向叶连翘:“姑娘这伤,有一两个月了?”
“嗯,不到两个月。”叶连翘心中忐忑,弯起嘴角冲他笑了一下。
“时间倒是不长,但这疤,实在太深了”冼郎中便摇了摇头,“伤口已然痊愈,现在用外敷的药,效果也不大,我给开一剂消积排通的药,姑娘回去吃上一段时间,没事儿的时候,多用手掌根按压疤痕,每次一盏茶的时间就行,家里若有姜,也可切两片在疤痕上摩挲,能活血”
叶连翘心中咯噔一下。
这几天她闲着时便常翻医药书,有意无意地,将注意力放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