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九琴派遗址,带回来的隐溯军戊寅,最近因药物调理得当,保住了一条命。
戊寅给江宴提供了一份皇宫隐藏的地图,其中表明了各处密道的存在地。
“很好。”
“大人,这里——”戊寅指着图中一处被圈出来的地方:“这里平时藏有隐溯军,他们如果还未走,大人找到他们,就能更快地找到皇上藏身的地方。”
厉治帝对隐溯军长期施行药物控制,戊寅希望能通过这次事变,把他的同事们都搭救出来,往后余生做什么,都比受制于人要强。
按照戊寅提供的地图,江宴最终在一条隐蔽的密道里找到了厉治帝。
那条密道的出口本来连着地下河,但初春天气还冷,河还结着薄薄的冰,仓皇之下找不到渡船出不去,于是厉治帝只好折返,才打算换一条路,就被江宴带人堵住了。
“乱臣贼子!”
厉治帝气势犹在,喝道:“隐溯军何在?还不将叛臣拿下。”
空旷的密道里久久没有回声。
厉治帝一怔,神情中一刹那掠过惊慌。
“他们都叛变了。”
“不可能,朕手里有解药!”
厉治帝提高了声调,奈何这并不能证明他所言是真,反而还暴露了自己的虚弱和底气不足。
他身边仅剩的暗卫别说护驾,甚至隐隐有就地叛变的征兆。
只到江宴给他的江山点了一把火,厉治帝方才明白,他的统治早已千疮百孔,不堪维系了。
“皇上,我们商量个事情。”
江宴终于不必在见到他时弯身行礼了:“我不想篡你的位,你写份诏书,表明让位于我就好。”
“你想名正言顺地继承大统?”
厉治帝冷笑起来,戾气陡增:“你这是做梦!”
他愤怒起来,已然忘了近在眼前的危机,当年他谋害兄弟,铲除异己,不是为了有朝一日穿给江宴这龟孙的!
“镇北王的后代,果然是与你爹如出一辙的叛徒!你爹当年被朕杀了,你以为将来就没人杀你么!”
“江宴,朕最后悔的,就是当年放过了你一条命!”
“皇上可别开玩笑了,我当年没死,全因副将相救。”
江宴冷冷逼近:“皇上写不写?”
“朕宁可去死。”
“我成全你。”
江宴不再跟他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