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胆鬼。”
江日胜没好气地说:“人家本来就不是共产党,怎么承认?”
听到江日胜的话,已经快陷入昏迷的刘子云,猛然睁开双眼,眼里满是惊喜和对自由的渴望。
他确实不是共产党,而是寺田清藏从青岛借调的特务,想让他以刘子云的身份,验证江日胜的能力,同时检验特高支部是否有共产党的内线。
哪想到江日胜的能力超出想象,特高支部的人对共产党也都没好感,抓到自己后,不由分说就给上刑,都没给他说话的机会啊。
刘子云想说话,却发现舌头已经不听指挥,只能发出“呜呜”的悲鸣。
江日胜瞪了贺仁春一眼,冷声说道:“刘先生,真是对不住,我们太过急于抓到共产党。还不快把人放下来!”
贺仁春脖子一缩,放下榔头就跑了过去:“是。”
他现在才知道,江日胜比自己会演戏多了。明明一刻钟前就知道刘子云不是共产党,偏偏要等自己把他弄残再出现,最后还让刘子云对他感激涕零。
刘子云朝江日胜作了个揖,想说话,却发现无法控制舌头:“都……给”
江日胜却听出了刘子云的意思,他想说的是“多谢”,舌头少了一截,说出来就成了“都给”。
江日胜蹙着眉头,不满地说:“你是怎么搞的?人都伤成啥样了?赶紧送医院。”
贺仁春解释:“刚才敲牙齿的时候,不小心把舌头夹断了一块。”
江日胜说道:“什么?怪不得,赶紧把舌头找到,一起送医院,或许还能接上。”
贺仁春说道:“恐怕不行了,刚才扔到了火炉里,已经烧成了碳。”
江日胜朝刘子云欠了欠身:“刘先生,真是不好意思,你放心,我们会给你最好的治疗。”
刘子云还能说什么呢?把他从架子上放下来,已经是从地狱到了天堂。虽然舌头少了一截,但也能勉强说话,至少吃东西不会有影响。
不管如何,总比把命丢在这里强吧?如果江日胜再晚来几分钟,他的手指被贺仁春砸碎,就算不死也丢了半条命。
随后,江日胜带着贺仁春去了趟泺源公馆,他得向寺田清藏“负荆请罪”。
虽说这是寺田清藏给他布的局,但江日胜不能说破,更不能找寺田清藏理论,只能“诚恳”地向他认错,自己办事在过急切,没有弄明白就用了刑。幸好刘子云只伤没死,要不然就更是愧对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