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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宽地心迅速往下沉:“什么?那些东西呢?”
阳瓜生无奈地说:“都被搜走了。唐先生,我对不住你。但你放心,重庆不会忘了你,民众不会忘了你。”
唐宽大声嚷嚷着说:“他们忘不忘我与我何干?阳瓜生,我被你害死了。来人,来人,我跟见江部长,我要见张署长!”
门外的警卫冷声回道:“你现在谁也见不了。”
唐宽的脊梁骨像被突然抽掉似的,人像个软体动物般,一下子蜷缩在角落里。他双眼无神,空洞地望着门外,嘴里喃喃自语,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下午,唐宽被再次提审。这次,他显得异常憔悴,整个人一下子苍老了十几岁,与上午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唐宽,你什么时候加入军统的?”
今天的主审也换了一个人,不再是江日胜,而是唐宽原来的手下邓海清。
看到邓海清,唐宽目眦尽裂,他咆哮着说:“邓海清,我待你不薄,为何要害我?”
邓海清两次误导他,第一次是在按察司街11号,那里是特高组的安全屋,他却告诉自己可能是中共的联络站。
昨天晚上,谢景禹明明抓的是阳瓜生,邓海清却告诉他,抓的是共党嫌疑。今天一早,还特意给他看了照片,将他推到了深渊。
邓海清严肃地说:“唐宽,请你回答问题。”
此时的他,就像不认识唐宽一样,正襟危坐,似乎这件事与他毫不相干。
唐宽瞪着邓海清看了一会,突然冷声说道:“我没加入军统,昨晚也是为了演戏,执行我的潜伏计划。”
邓海清亮出唐宽的申请表和自述,冷笑着问:“那这些是什么?”
唐宽说道:“都是为了演戏,配合阳瓜生才弄的。”
邓海清淡淡地说:“看来不用刑,你是不会说实话了。”
唐宽厉声说道:“你敢!我现在还是特高支部的副支部长,是你的上司,没有张署长的授权,谁也不能对我用刑。”
邓海清淡淡地说:“放心,张署长已经授权,可以对你进行任何审讯,包括用刑。”
唐宽现在的一切辩解,都无法改变结局。如果他配合,按照江日胜的意愿供认,会少受些罪。如果还想狡辩,那他可能会死在审讯室。
邓海清手一挥,也不管唐宽是不是要招,让人把唐宽架到了审讯室。唐宽最好的归宿就是在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