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一条,加上他的脸被毁容,就算碰到熟人,也不会露出破绽。再说了,杨柯沁也会以照顾重伤员的名义,不会轻易让其他人接触到他。
贺仁春轻声说道:“今天会有人来。”
江日胜点了点头:“那就好。”
他和贺仁春都不知道那位同志的身份,他们是两条线,按照保密原则,相互之间是不能发生横向联系的。
这次情况特殊,江日胜和贺仁春的身份更是机密,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把他营救出去,是最好的方案。
江日胜甚至让贺仁春叮嘱杨柯沁,不要告之对方身份。不是说这位同志不值得信任,而是没有必要。
就好像江日胜与苏志梅,哪怕天天碰面,又都是水草情报小组,也没必要知道对方的身份。
此时,在后面住院楼的单独病房,突然来了一位神秘的访客。他提着水果,帽子压得很低。
当他走进病房,把水果放下,坐到病床旁边时,躺在病床上的人大吃一惊:“你……你……”
惊讶之后,病人脸上露出狂喜之色。他已经认出来了,来的正是自己的同志和联络员阎庆凯。
阎庆凯微笑着说:“罗广义你好,我是你的老乡老阎。”
阎庆凯肩宽背厚,国字脸,粗眉毛,笑起来的时候,脸上却有个小酒窝。
床上的病人惊讶地说道:“罗广义是谁?”
阎庆凯在他耳边轻声说道:“罗广义是你现在的身份,也是你以后的化名。”
病床上的病人姓刘,他与阎庆凯是同志和战友,两人再熟悉不过。这也是上级让阎庆凯来医院的原因,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平静地接受罗广义的身份。
罗广义诧异地说:“这里好像是医院,我回根据地了吗?”
阎庆凯微笑着说:“根据地哪有这样的条件?这里是陆军医院,你现在是以伪军的身份在这里治伤。只有伤好了,才能回根据地。”
罗广义疑惑地说:“我借用这个罗广义的身份,敌人不会发现吗?”
阎庆凯轻声说道:“这是地下党的同志安排的,你安心在这里养伤,吃敌人的,睡敌人的,用敌人的药,住敌人的医院,养好身体后再回来继续战斗。”
罗广义惊讶地说:“我落在日本人手里,他们竟然如此神通广大?”
阎庆凯轻声说道:“在医院,也有我们的同志。”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