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馆的陈显,今天找到我办公室,想来剿共班。”
江日胜诧异地说:“陈显?他不是在郭同震那边做事吗?”
贺仁春说道:“他说那边不好搞,我们还能穿警服,待遇也好,看着也风光。”
江日胜不置可否地说:“你是怎么想的?”
陈显是我党的叛徒,因为他,导致山东分局的冯楠暴露了市委辛乃学,最后导致整个泉城市委暴露,差一点涉及到了江日胜。
贺仁春把球扔了回来:“我听部长的。”
江日胜说道:“既然人家想来,说明咱们这里有吸引力,特高支部人越多我越高兴呢。”
不管陈显有什么目的,先招进来再说。特高支部本来就是敌人的机关,多一个特务又算得了什么呢?
贺仁春明白江日胜的意思,说道:“我会派人盯着他的。”
江日胜瞪了贺仁春一眼:“他到了剿共班,出了任何问题我都唯你是问。”
他既是贺仁春明面上的上司,也是暗地里的上级。陈显主动要求过来,可能别有用心。陈显是郭同震的人,郭同震何许人也?江日胜可是把他列为极度危险分子。
贺仁春拿出一个信封,双手拿着,恭敬地放在江日胜身前:“对了,这是他孝敬部长的。”
江日胜摸了一下信封,虽然不怎么厚,但也算一片心意:“为了调到这里来,还打点?”
贺仁春笑道:“只能说我们这里待遇好,活轻松。”
江日胜把信封拿在手里,轻轻拍了拍,说道:“你不要派人盯他,要亲自盯他。”
如果没有这个信封,他可能会以为陈显真是想来特高支部。但多了这个信封,马上引起了他的警惕。
贺仁春心里一动:“部长的意思,陈显有目的?”
江日胜的业务能力一般人,但这算计人的心思强得很。周学礼一直被江日胜算计而不自知,不仅丢了性命,这些年搜刮的财钱,也都落到江日胜手里了。
江日胜淡淡地说:“有没有目的应该由你告诉我。”
不管陈显有没有目的,江日胜都将他列为重点监管对象。
就在陈显调到特高支部剿共班后,寺田清藏亲自到了县学街18号。这里是郭同震的住处,也是他搞特务活动的机关。
郭同震很少去西门大街72号的泺源公馆,有什么要报告的,要么在南新公馆,要么在中东宾馆或鲁兴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