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不成?”
他从来没想过,这封信有可能是假的。不,信的真的,但这信是重庆方面故意写给周学礼的,不是为了给周学礼看,而是给他看。
江日胜开着车子去了泺源公馆,没去审讯室前,先去了武山英一的办公室。这件事,他得先向武山英一报告,再决定如何处理。
这就是江日胜与何志盟的区别,不管事情对与错,先汇报总是没错的。哪怕真的做错了,上面也不会怪罪。
像何志盟这样的,就算真的抓对了人,别人也不会领情。
江日胜也知道,何志盟一定想快点拿到周学礼的口供,趁着这点时间,还不赶紧用刑?他用的刑越重,对江日胜越有利,要是周学礼死在泺源公馆,江日胜才高兴呢。
江日胜见到武山英一后,村上直枝也在办公室,他也顾不上这么多,马上说道:“武山君,何志盟把周学礼抓了,还送到这里审讯,我觉得是不妥的。”
武山英一蹙起眉头:“为什么?”
江日胜说道:“那封信并不能证明什么,重庆会给每一个他们认为能拉拢的对象写信。一封不行就两封,两封不行就十封。”
旁边的村上直枝突然说道:“周学礼跟你作对,你不希望借机扳倒他么?”
江日胜义正词严地说:“扳倒靠的是实力,不能靠诬陷。”
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自己差点都信了。
他确实想扳倒周学礼,但更想扳倒的是何志盟。
武山英一正要说话,桌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他抓起来一听,神情马上变得严肃,还用日语说了一句:“嗨,我会调查清楚。”
放下电话后,武山英一沉声说道:“特务机关长打来电话,让我们认真调查周学礼案。”
三人随后去了审讯室,此时的周学礼,全身都血淋淋的,白花花的肚皮上,满是被皮鞭抽的血槽。
“周组长,我是江日胜。”
江日胜走到周学礼面前,掏出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原本快昏迷的周学礼,突然听到江日胜的声音,像是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大喊大叫着:“江部长,我是冤枉的,我是冤枉的啊。”
江日胜吸了口烟,问:“不要急,武山主任和村上先生都来了,如果你真是冤枉的,会还你清白。先说说信的事,重庆给你写了几封信?”
周学礼想也没想,马上说道:“两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