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发,那便是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能对付那位掌管大太监的义子,若是没有金刚钻?宋飞名又怎敢揽这烫手的瓷器活儿?
张放的话无疑给弟兄们吃了定心丸。
只见麾下衙役们,你看我,我看你,最后不约而同上前一步。
急了眼的张二嫂怒道:“你们敢?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充其量也就是衙门里的一条狗而已,看门狗懂不懂?谁给你们的这么大胆量?”
须知张二嫂不说这句话还好,这句话一说出来,原本还有些心有犹豫的衙役这次却是彻底铁了心。
区区衙役的确在京城来说算不得什么,但也绝对不能说是一条狗不是?尤其在这么多村民面前,若是今日真怂了,那便等于这辈子都已经怂了,再往后,纵使有心想硬气一回,恐怕也只会成为十里八乡百姓们的笑柄。
都是堂堂七尺男儿,岂能被一个妇人三言两语喝住?
当即这其中有一个孤家寡人,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衙役怒火上头,两步上前绕过那十个虎背熊腰的打手,猝不及防一脚踹到了张二嫂的肚皮上。
“去你大爷的看门狗。”
并无预料中张二嫂被一脚踢飞的场面,反倒是那身形稍弱的衙役,居然被张二嫂肚皮上的赘肉反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而肚皮上一个大大泥泞脚印的恶妇居然只是微微身子一个踉跄。
足足愣了半晌,张二嫂突然哭天喊地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动手?老娘叫你们来是来看热闹的是不是?”
十个汉子也被那瘦弱衙役的突然袭击惊吓了一跳,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十人本是张二嫂从他那位姐夫府上所借的家奴,平日里奴凭主贵,嚣张跋扈惯了,走在大街上自有一番趾高气扬,也没少跟衙门里的人打交道,就说京城东南西北四大衙门,除了极为不上道的北衙门之外,其他三大衙门哪个不是逢年过节就来府上送礼?
也因为如此,才使得那些个衙门里的官老爷是芝麻开花节节高,官老爷换了一任又一任,唯独这北衙门不上道的老头子做了几十年的县太爷,依旧没有任何晋升的趋势。
一个小小的捕快而已,竟也敢如此放肆?
十个只会一点与人恶斗时才会用的上的格斗之术的汉子纷纷摩拳擦掌。
很快与衙役们扭打做一团。
王初一眼见此情此景,啧啧称奇。
张放一脸阴沉,而大老爷宋飞名自是怒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