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倒是给我说说看有哪些人瞧见了?让他们出来给你作证,若是找不到人作证,那我可就要跟宋大人告你一个毁谤的罪名了。”
江寡妇突然意识到一个很严重的事情。
如果出来作证,岂非摆明了是跟张二嫂对着干?
在这始终不离祖根的牛家村,得罪了面前这姓张的恶妇,绝对比得罪县太爷来的更没有好日子过,谁会傻到出来替自己这对孤女寡女做人证?那不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
烧一栋房子总归罪不至死,等到张二嫂刑满释放之后,还不得秋后算账?
别说秋后才算账,若是被她那位在宫中当差的姐夫知道,恐怕根本就用不着等到秋后。
果然,张二嫂这话一出,周围村民纷纷退避三舍,生怕跟这件事儿扯上半个铜板的关系。
张二嫂双眼已经笑的眯成了一条缝,她笑眯眯对着面色不太好看的宋姓县太爷道:“宋大人,瞧见没?都没人出来作证,谁又能断定这把火是我放的?”
手持差刀的张放满面怒容,他愤怒看向四周唯唯诺诺的村民,却根本就无可奈何。
宋飞名亦是觉得这叼妇颇为难缠,按照衙门流程,若是没有足够的人证物证,的确很难治张二嫂的罪,先前见张放与张二嫂的那群打手针锋相对,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他作为本地父母官,又正好面对着一个身份还不确定,却有可能是锦衣卫的年轻人,自然得主动一点,如此,才能不受那位粗布麻衣公子的诟病。只是眼下无一人敢出来指证,却是让宋飞名当下很忧郁。
他不由得下意识将目光看向一脸玩味的王初一。
须知他宋飞名,虽为官几十年,但毕竟是在天子脚下,基本没有什么像样的案子,如今日这件案子已算得上是最近几年来最骇人听闻。
一时间宋飞名根本拿不定主意。
这般更像是征求意见的目光,很是让桃花对王初一好奇。
而从始至终更像是聆听县太爷办案王初一,并未给出任何指点,他只是笑着说道:“这位大人,叼妇说的及是,为朝廷办差,不能冤枉一个好人,但也绝对不能放过一个坏人。”
宋飞名回王初一一个尴尬笑容。
好在这位县太爷总算没白当几十年官,好歹也有几十年破案经验,他很快沉声道:“张二嫂,的确是没人敢证明就是你放的火,但你又如何证明这把火不是你放?”
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不同地方的张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