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的兴致都消逝大半。
去到厅堂时候,只见到一只在集市上低价购得的茶壶四分五裂躺在地上,茶水溅射的到处都是。
“欺人太甚,简直欺人太甚。”
正坐在一把太师椅上的李肆身子微斜,单手放在扶手上,嘴唇微微发抖。
眼疾手快的卢升象迅速开始拾捡地上的那些碎瓷片。
已有些不好预感的李春风连忙上前询问道:“爹,是不是王初一……”
“除了他还有谁?真是太放肆,欺人太甚啊。”
李肆痛心疾首。
活了大半辈子,纵然年轻时也有过四处碰壁经历,却从未感觉像今日这么愤怒。
这一切都源自于面前殷切关怀的爱子李春风。
“这王初一真是太猖狂,区区一个锦衣卫总指挥使,说的难听一点,不过是一条皇帝的走狗,居然也来我们李府乱吠。”
李春风咬紧牙关,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
正忙于收捡瓷片的卢升象身躯一抖,连忙上前低声道:“李兄,这话可乱说不得。”
自幼便与其父相依为命的李春风何尝不是将李肆放在心中第一位?否则又为何要做表里不一的模样,只需表里如一即可。
见自家父亲被气成这等模样,李春风愤怒之余低声喝道:“锦衣卫敢做,我为何不敢说?”
卢升象脸色僵住。
李肆痛心疾首道:“春风,卢贤侄说的对,这话不该由你嘴里说出来,纵然你是我独子,总归不是朝廷命官,他王初一记恨我李府不假,但根本抓不到咱们任何把柄,也只能无计可施,可你就不一样了,如果被有心之人听到,轻者登门谢罪,重者,恐有牢狱之灾。”
“难不成就看着王初一来我李府作威作福什么事情都不做?”
本是一件小事,上升到今日地步,并非李春风所预料到。
李肆长叹一口气。
“常言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今日之事在你看来说不定只是王初一的上门报复,可为父知道,这根本就是王初一的警告,他能毫发无损从皇宫里面出来便已证明他身份不一般,我们这个时候若是还自讨没趣,恐怕只会让他变本加厉。”
“难不成只能忍?”
李春风无比懊恼。
“我可受不得这窝囊气,纵然我不会武功,我也要给王初一一点颜色看看。”
“站住,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