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总部之内,王初一正奋笔疾书,写下书信一封,寄往不老山。
信上所书,皆是关于日前遇见那位打伤杨虚彦,而后又再度对他王初一出手的神秘人种种。
萧无忌在知道这事儿之后,只是对王初一道:“从未听起过你提起你的师门,也曾只听说你是朝中某位大人物引荐,却始终不知道这位大人物是谁,十分好奇。”
这些日子以来,王初一对萧无忌有所改观。
纵然有最开始见面时候的种种冠冕堂皇,仍并不影响王初一在后来日子里对于萧无忌的越发佩服。
“不止你不知道是谁,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
王初一停下手中笔墨,站起身笑了笑。
“临下山前,只是听从师门的安排,入朝为官,至于引荐人是谁,我压根儿就不清楚,也完全没问过师父。”
萧无忌若有所思。
王初一道:“命令侍卫以最快的速度将这封书信送往不老山,师父他老人家一辈子都没下过几次山,纵然有朋友,也是屈指可数,说不定到时候有机会弄清楚那神秘人的身份,另外,你替我查几个人,务必要详细清楚。”
在王初一道出李春风几人之后,萧无忌根本不需要调查,便已信手拈来。
“李春风其人原本也有些仕途,奈何最近这些年无比荒废,在丞相李肆眼里依旧是那个才高八斗的儿子,殊不知京城的仕子党派中,早已将李春风归纳为烂泥扶不上墙的那一类,差就差在因为左丞相李肆事当年先皇钦点,把持着半个朝政,所以纵然对李春风颇有微词,也是敢怒不敢言。”
王初一听后不动声色。
萧无忌又道:“没想到居然是李春风在背后作梗,但如果被李春风知道现在的你非但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得了皇帝青睐,估计多半只会更加记恨于你,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到时候只会给你带来更多的麻烦。”
王初一莫名笑了一声。
“什么时候一个丞相的儿子,没有任何官职,也开始对朝廷大员指手画脚了?难不成这丞相一职,也是如同信阳王与廉王那般世袭罔替?”
萧无忌连忙笑道。
“那倒不是,不过虽说不是世袭罔替,可以着丞相之位带来的种种便利,李春风在京城混的根本就是如鱼得水,甚至在仕子党派中已经占据一席之地,常言道宁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听你所言,昨夜里你可是将李春风得罪了一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