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京城最大脂粉地的丽春院老板娘,白牡丹的日子极为惬意。
平日里只需要这里吆喝一句,那里招呼一声,便能躺着将白花花的银子收进自己怀里。
经历了最初次时候的王初一风波,没过多久又是萧无忌的彻夜不归,这让素来极少与锦衣卫有交集的白牡丹总算是开了先河。
不过这之后,一切又归于平淡。
哪怕京城之中暗流涌动,白牡丹也不愿意关注这些,能在京城之中混到这种风生水起的地步,最重要的就是得弄清楚什么话该说不该说,什么事该做不该做。
纵然心里清楚,但仍旧要装作糊涂。
难伺候的客人毕竟是少数,以杏花楼这等京城中姿色最多,伺候最周到的条件,几乎没有什么是杏花楼的姑娘摆不平的。
可自打上次王初一第二次造访以后,白牡丹便渐渐感觉到了不对劲。
也不知第二次造访时候是因为身着青衫的王初一再没有第一次时的狼狈,还是因为再次见面时候,王初一的卓尔不群,这些日子,自家的那些个姑娘始终有意无意念叨。
不外乎便是怎的最近锦衣卫不来丽春院了?难不成是另寻到了别家青楼?还是说最近锦衣卫公务繁忙,等等之类的话语。
闲暇时候更是没少讨论锦衣卫的三大指挥使。
除去又臭又硬的杨虚彦之外,萧无忌的孱弱一看便知是身体不行,无法给姑娘们鱼水之欢的快乐,思来想去,只有生的一表人才又气度卓然的王初一最为逗人喜欢。
白牡丹将这些话听在心里,将姑娘们提到王初一时候的两眼放光看在眼里,更是没少抱怨道:“想见是不是?想见尽管去找就是了,丽春院的大门朝南开,随时都能出门,不过也别说老娘没提醒过你们,你们以为锦衣卫真能有几个好东西?别到时候被人卖了都不知道。”
……
今夜里是京城城隍庙庙会,听闻极为热闹。
才子们纷纷抱着看有没有机会邂逅一位芳华小姐的念头使出浑身解数,恨不能披红挂绿吸引人注意,而也有抱着同样念头的大家闺秀款款行于河边,一颦一笑皆风情万种。
不过这一切都在不久之前才离开的那位冰冷女子前黯然失色。
目睹云梦郡主远去,众才子们无不懊恼至极,只恨方才的吟诗作对没能喊出最大声音,亦在后悔方才只顾着在洁白的纸上描绘盛景,而忘了替那位小姐作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