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反应就是寻人帮忙。但问题又出在幻形术的门类繁多之上,自己幻形与使他人幻形压根儿就不是一种门类。地府冥界跟人打交道的机会实在不多,少有谁去浪费时间修习这种幻形术的,便是有也是修自己幻形的那门。跟她要爬的就不是同一座塔。
忘川河无声的流淌,两岸的曼珠沙华静默的释放着近乎妖异的火红颜色,唯有花海上的红色萤尘缓缓沉浮。
孟凉凉坐在岸边,膝头搁着历任孟婆神术的心得手记,脚边堆了几十卷竹简,那都是有关神术的书籍。
忽然起风了,软软的拂动着身后的花海,沙沙生响。
有了次下河的体验,一觉风起孟凉凉就立刻崩紧神经,迅速的回头去看,并将重心转移到脚上,做好随时蹿起的准备。
花海之中,俊雅的红衣神君站立其间,衣袂飘飘,风姿如云。他遥遥的站在那里,用一种沉静至哀的神情看过来,视线落在她的身上,却又不是在看她,像是透过她看到了时光之外的景。
确认了只有他一个,自己不会再有池鱼之殃,孟凉凉放下心来。此时那红衣神君回了神,视线相撞,孟凉凉礼貌的向他致意,算是打了招呼。他却笑笑,缓缓的走了过来。
他身在这阴世冥界却与这里的风景不相融,行过那曼珠沙华的海,如掠滚滚红尘不沾半丝烟火。
孟凉凉看的心中啧啧:到底是天上的,这气质就是不一样。
如果他的眼底里没有装着那疑似哀伤缅怀的东西,她一定会问问“天上”到底在哪里,是个什么样子,从哪里进,在哪里出......但是他低落的如此明显,孟凉凉也就没多问,只是简短的打了声招呼:“月老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