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当然扯不到诗词书画上去。
老板驾崩,新老板掌权,大家得谋定后路。
吴溥是捎带的。
他只是翰林编修,根本没在新老板朱棣的视线之中。
沉默。
许久之后,解缙沉声道:“大军已进城,陛下已驾崩,虽有黄观、练子宁之流的朝中臣工在多地募兵,然远水解不了近渴,徒然无用了。”
胡广叹气,“可耻可恨,李景隆误事也!”
王艮沉默不语。
解缙倏然拍案而起,“一朝天子一朝臣,陛下厚爱我等,领以重任,今有反贼朱棣倒行逆施而撺夺国之重器,乱纲纪而生涂炭,是我大明之悲,亦是世人之哀……君为臣纲,陛下何去,我等亦将何去,唯有以青血饲城耳,我等读书人……”
慷慨陈词,大义凛然。
说至动情处,更是义愤填膺,恨不能握刀而进紫禁城怒杀朱棣。
黄昏看着这一幕,暗暗叹气。
解缙啊……
真是个口若悬河。
胡广亦是拍案呼应,表情激愤言辞如行文,字里话间皆是以身殉国之慷慨大义。
极为悲壮。
许是受到这两位读书人的感染,王艮坐在那里,默然不语。
唯有泪流。
夜幕渐深沉。
有人陈说大义,有人默然不语,有人冷眼旁观。
恰如这靖难后的世道。
当解缙和胡广离去后,王艮沉默着起身,对吴溥行礼之后看向黄昏,微微叹气,“汝之叔母有大节,当为巾帼,可为我等表率。”
说完黯然离去。
茕影孑立。
但在黄昏等人眼里,却高如青山。
黄昏略有茫然,什么状况,王艮认识我?
我是谁?
吴溥也有些诧然,却听得儿子吴与弼一脸崇敬的道:“胡叔叔有如此气概,甘愿以身殉国,实在让我等读书人敬佩啊。”
吴溥笑了笑,看向黄昏,“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
黄昏从自我审视的思绪中找回清醒,暗道了一声我用历史知识看啊,说:“胡广是不会殉国的,这三个人中,会以身殉国的只有王艮,他才是真名士。”
吴与弼不服,正欲反驳。
隔壁院子却传来胡广的声音,呵斥妻子,说外面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