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草地里的身影时,霎时俊脸深寒,下马奔了过去。
“染儿!醒醒!”乔奉之半抱起她,却见她面色煞白,气息微弱。他慌了:“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霍景遥连忙解释:“奉之,你先别急,我救驾及时,她没有伤到要害,只是受了伤失血过多昏过去了。”
“不行,得尽快拔箭止血!”说罢,乔奉之立即抱起她上马狂奔而去
这边,霍景逍见霍景城匆匆赶来,作礼禀报道:“六哥,有刺客在密林中行刺官妇,已被景遥拿下,我们正要押送到父皇面前。”
霍景城暗藏寒刃的俊眸深深盯着他,道:“不必了。伤者只是四品官妇,此等小事不必烦扰父皇,本殿来审就是。把刺客交给本殿,待本殿审出结果再向父皇禀告。”
霍景逍道:“六哥!伤者虽是四品官妇,却是在我皇家御苑里遇刺的,此事还牵扯着随行护驾的两千侍卫,他们职务所在却犯此疏漏,其中孰清孰浊?所以,不经父皇之手实在难以查明。恕兄弟不能把刺客交予六哥。”
“带走!”霍景逍说罢,领着侍卫们押上刺客出林。
“老八!”霍景城从唇齿间挤出了两个字。
霍景逍回头看他:“六哥,此事兄弟交予父皇处置合情合理,六哥如此急色作甚?”
霍景城道:“本殿身为储君,亲审刺客为父皇分忧亦是合情合理!”
霍景逍再行一礼,道:“请恕兄弟不能遵命。六哥尊贵,有些事自然敢越过父皇自行处置,可兄弟却不敢逾越,必须要亲自向父皇禀明,由父皇处置。”
两人的视线隔空交织,久久相触。林中气氛僵得仿佛定格了。大概就只有他们两人心知肚明,这一个对视里蕴藏着什么。
然而,霍景城终是无言以对,更确切地说,是不能再出言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霍景逍与霍景遥押着刺客离去……
霍景城久久看着空旷的林子,一时无言。无人知道他此时内心里的翻江倒海。
杜琰策马来到他身侧,道:“殿下,您在担心什么?”
霍景城对着空旷的林子叹息一声:“杜琰,大祸将至。”
……
丰年居中。
乾帝阴沉着脸色坐在上座,旁边,是匆匆回来的皇后,她看向座下众人,疑道:“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会有刺客行刺乔夫人?”
霍景遥道:“父皇,母后,儿臣也一头雾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