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进院子,里面果然人少安静。姚暮染领着她来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姚暮染转身看她,问道:“杜夫人,你方才的意思是,公主在那茶壶里下了毒想要害我?”
谢元芷不放心瞄了瞄窗外,这才点了点头:“不错,我亲眼看到了,还有,好人难做,我能帮你,希望你也别害我,无论如何也别把我招出来。”
姚暮染听罢,忽然冷冷笑了起来:“谢元芷,你是在帮我,还是在害我?”
“此话怎讲?”谢元芷道。
姚暮染冷哼一声:“你自己傻,还要把我也当傻子?那壶茶根本没有问题!公主为何要在那壶茶里下毒?公主又是如何肯定那壶茶就一定会被我喝?公主就不怕毒到自家哥哥嫂嫂吗?谢元芷,你想跟我过招,麻烦你学聪明点再来!”
“你……”谢元芷语结。
“无言以对了?”姚暮染轻轻走近,用气势逼得她步步后退:“谢元芷,相信公主心悦乔奉之的事你回京后已经听闻,可此事终究不了了之,我与公主也相安无事。所以,你就想用一壶茶挑拨我与公主,从而让我方寸大乱,然后与公主为敌!而我只是官妇,如何能斗得过公主?谢元芷,引虎相斗借刀杀人的确是高招,只是你根本不会使!在你打碎那壶茶时你在我眼中就已经是跳梁小丑!你以为你那点小聪明能骗得过我?你打碎茶壶,在我面前既当了好人,也毁了证据。你怕我会拿着那壶茶去验毒,等发现无毒时你的谎言也就穿帮了,对吗?”
谢元芷听完,一下子懵了。这一刻,她才豁然惊觉,眼前之人的厉害之处。是她自己把猛虎当成了猫。
姚暮染见她不语,冷笑道:“怎么不说话?谢元芷,众所周知,杜琰虽然位高权重,却从未纳妾,只有你一个正妻,你根本从未参与过女人之间的斗争,你就像一朵温室里的花,不知风雨也不懂人心,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傻笨无脑。你实在可笑,空有害人的心却没有害人的脑子,简直是自掘坟墓。”
“你在胡说什么,我不懂!”说完,谢元芷绕过她离开,这一刻,不知是羞愧自己愚蠢,还是被她的厉害震慑到了,她恨不能插上翅膀赶紧飞出去。
然而,姚暮染还是狠狠抓住了她的手腕,冷声道:“别走!谢元芷,我真的很想知道,你究竟为什么仇视我?为什么一直揪着我不放?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更没有什么交集,无论如何我都碍不到你吧?还有,别拿杜蘅的死说事,我可不认为,就为了一个死掉的杜蘅,你会如此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