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静了一下。霍景遥忽地睁了眼,低头往怀里一看,霎时从天堂掉到了地狱。他一脚将怀里的玉树踹下了床,指着骂道:“谁是你的人?啊?谁是你的阿翠?”
玉树摔醒了,光着膀子坐在地上,迷茫地看着他,支吾着说不出话。
霍景遥再一看自己也光着膀子,脸色都青了,敢莫昨晚,他和玉树光溜溜地搂着睡了一晚?
霍景遥越想越是恼火,指着玉树怒问:“说!我的奉之呐?”
提起那人,玉树马上睁大了眼:“啊对!殿下我想起来了!他他他昨晚打晕了您!然后,然后小人也什么都不知道了。”
霍景遥一听就明白了。敢莫是他打晕了他们主仆俩,将他俩安置在了客栈后就逃之夭夭了。想罢,霍景遥一脸委屈坐在床上,像个伤心的怨妇,嘟囔着骂道:“好个乔奉之,坏奉之!我把他当宝,他却把我当草。早知道我就先把他打晕了然后带走,多好,是不是?”
“是是。”玉树应着话,一边抬手揉起了酸疼的脖子,问道:“殿下,那现在怎么办?要跟他算账吗?要不要派人拿下了他?”
霍景遥马上瞪他:“拿下他?谁敢!你懂什么?打是亲骂是爱!本殿愿意被他亲被他爱!还有,昨晚的事你可给本殿闭好了嘴巴,知道吗?”
玉树:“是是,小人知道了!”
霍景遥:“嗯,洗漱上朝,去看看我那奉之今天心疼我不。”
……
合欢巷。
姚暮染用过早膳,正与绿阑坐在院中逗鸟。逗了一会儿后,铁骨忽地对着门外叫了起来。
绿阑道:“不会吧?这会子宥王殿下不是在宫里上朝吗?”
话音刚落,只听院外传来了一道严厉地呵斥声:“柔福公主驾临,还不管好院中畜生,惊了公主尊驾,谁能担待的起?”
姚暮染与绿阑诧异,对视一眼后连忙上前迎驾。绿阑呵止了铁骨,姚暮染打开了院门,刹那间,只觉得眼前一片靓丽,她不敢细看,连忙行礼:“妾身拜见公主,不知公主大驾光临,妾身有失远迎,还望公主恕罪。”
“免礼。”霍景柔道了一句,领着春屏翩翩走进了院中,悠闲打量起来。
姚暮染实在没想到前几日还谈说过的那位柔福公主,今日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位公主果真如绿阑所说,生得花容月貌,瑰丽雍容中又透着疏傲清冷。并且,尊贵之人的身上果然是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威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