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年轻男子,那男子衣着华贵,气态不俗,却不顾颜面,纡尊降贵久久跪在府前。
姚暮染看得惊奇,轻声问道:“绿阑,这又是哪一出呢?”
绿阑是南乾之人,自是知情,对眼前奇景也已见怪不怪,轻声解释道:“夫人,那是贾驸马。”
姚暮染纳闷:“假驸马?这驸马还能有假?”
“咯咯咯……”绿阑忍不住掩嘴笑了起来,笑到最后直点头:“夫人啊,您诌的还真是对上了戏本呢,那位驸马姓贾,是柔福公主的前夫,被公主抛弃和离了,可不就成了假驸马了吗?”
姚暮染这才明白,也不由笑了几声,才问道:“公主与驸马为什么和离了?”
绿阑摇了摇头:“这都是前年的事了,具体原因奴婢也不知,只知道公主和驸马才成婚半年,也不知驸马究竟是怎么惹怒了公主,公主好歹是不要他了,坚决要和离。当年可闹得鸡飞狗跳呢,皇后娘娘苦口婆心地劝,陛下为此还打了公主一个耳光,谁知公主还是要离,最后还是太子殿下去公主那里听了原委,才说服陛下与皇后娘娘同意和离了。”
姚暮染看了看不远处跪地的贾驸马,似懂非懂点了点头:“那驸马在这长跪又是怎么回事?”
绿阑指了指府邸,道:“喏,这就是公主府了,公主自和离之后便在京中独居一府,而驸马自从和离后一直都在挽回公主,每月都会来公主府前跪上一次,求公主原谅。谁知公主还是不改决心,哎,这公主也倔,驸马也痴呐。”
姚暮染听了,又看了看那府邸,只见朱红色的大门始终紧闭着,门外两侧的守兵也对跪地的驸马视而不见。至于周遭行人也仿佛司空见惯,如常来往,不曾停留侧目。
“绿阑,此事还真是少有听闻呢。再给我讲讲这柔福公主吧。”姚暮染道。
绿阑点了点头:“这柔福公主自是尊贵得很了,是皇后娘娘嫡出之女,也是太子殿下的亲妹,名为霍景柔,今年二十有二,生得花容月貌,只是性子却十分孤傲,不可一世,行事也专横无忌。许是和离后脸上无光,公主也很少出来走动,除了皇后娘娘亲设的宫宴和一年一度的亲耕节,公主并不出席其他什么场合。”
“原来如此。”姚暮染心道,霍景城颇负君子之风德,他的妹妹还能是那样的性子吗?人之心性还真是千姿百态。
“对了绿阑,还有那宥王殿下呢?也一道给我讲讲吧。”话匣一打开,姚暮染就来了心思,想了解了解天家的人。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