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安被她责问,却浑不在意,说出的话也暗藏机锋:“就是为了殿下,小人才说了这么多的。但愿小夫人对殿下是真心的,往后最好识趣乖顺,知进退,明分寸,不要做让殿下为难的事,更不要做有损殿下声誉的事,否则秦安忠心护主,指不定就对您多有得罪了。”
宁宛姝听罢,冷哼了一声:“秦安,你今日这般敲打未免也太重了吧?罢了,我对殿下的心是黑是白,往后走着看吧。我客气待你,希望你也对我客气一些,你我之间井水不犯河水,不就是给殿下省事了?”
秦安深深笑了笑:“小夫人说的在理。”说完,他又看了看宁宛姝身旁眼观鼻鼻观心的秋言,语意幽深道:“秋言,我们在说什么你一定听懂了吧?不错,眼前这位小夫人啊,已经是殿下的人了。今后你也不必回东宫了,就好好留在殿下的别院伺候小夫人吧。自然了,许多事也要学会装聋作哑,可别把小命赔给了不值钱的嘴。”
秋言一听,连忙跪在了地上:“秦管家,奴婢明白,奴婢一定好好伺候小夫人,只当自己是瞎子聋子!”
“嗯,起来吧。”秦安上前几步,掀开了车帘,对着宁宛姝客气道:“小夫人请。”
“有劳。”宁宛姝淡淡应一声,提裙步上马车。
秋言赶紧起身去扶,心中不由一阵感慨,眼前这位北忠王侧妃竟然摇身一变成了他们殿下的女人,还瞒得如此机密,真是世事无常。
……
大军继续赶路,只是这一路注定多事。在走到快黄昏时,杜琰的夫人谢元芷忽然有了生产迹象,此事可是十万火急耽误不得的,杜琰匆匆上报霍景城,霍景城当即便派人护送杜琰与其夫人就近入城以备生产,并命杜琰一月后自行入京觐见。
……
三日后,乾京城门外,一队人马原地伫立。为首有两人,其中一人身穿一袭庄重稳敛的玄青色广袖朝服,使得他从内而外透出了几分贵气非凡。他的面容清朗俊逸,雅人深致,自带高洁绝尘之风华,是少见的绝色。此人正是乔奉之。
“嗯,不错不错,好一个翩翩少年郎呐。”另一个并肩而立的男子痴痴盯着乔奉之,手指抚着下颌,慢慢夸赞。
乔奉之侧头看了他一眼,客气道:“宥王殿下自重,下人们看着呢,勿失仪态。”
乔奉之口中这位宥王便是为首之人其二了,他乃乾帝九子霍景遥,二十出二的轻龄年华,面相清如碧漪,净如梨花,淡雅纯澈。可偏偏就是这样一张像小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