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谁真正看得起他呢?”
姚暮染见她如此直言不讳,话里话外竟是对夏侯博的不满与无奈,颇有哀其不争的意味。姚暮染意外过后,劝道:“夫人不要这般说,正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今晚这样的场合,碍于殿下在场,谁敢起争执呢?”
宁宛姝侧头看她,眸光里含着深意:“乔夫人,你错了,你还年少,没有我了解男人。方才若夏侯博闹了起来,殿下还反而会对他高看一眼,可是,他把他的窝囊软弱尽显人前,同样都是男子,殿下只会笑他没出息罢了。”
姚暮染听完又是一怔,竟无言以对。宁宛姝的话不是没有她的道理,这一番谈说下来,令她不由对那宁宛姝刮目相看。只是,这么一个玲珑聪慧的美人儿,今日又特地与她闲闲散散说了这么多,她心里真正想要的又是什么呢?
姚暮染暗自想,或许,这就是聪慧识趣的美人的魅力吧,会令人想要透过她的皮囊看到她的心。尤其是男人,想必更会痴迷这样的女子吧。
夜风又凉了几许。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了远远一截。宁宛姝见姚暮染耐心陪她,心里多少有了底。她虽不能直击人心,却可以从细微处探得一二。单看姚暮染没有当众拂她面子,出帐后又耐心陪她说话,言语间还没有轻漫与敷衍,她便知,她并不是心性败坏之人。想着,宁宛姝竟然拉起了姚暮染的手,亲厚道:“乔夫人,我今日说了这么多,也只是想与你们友好和睦罢了,就是如此简单,你不必多想。其实说起来,我与乔奉之也算是旧识了,昔年在宫中,我也得了他不少提点,这才能苟活出来,我都记在心里呢,断不会怨怪你们半分。”
姚暮染见她又说回了主题,并且开始动之以情,心道她是真心要向他们示好,既然如此,她不介意再落她一份人情,既然要亲近修好,那就修得齐齐整整的。想着,姚暮染似笑非笑道:“夫人不怪就好,如此也不负乔公子之义了。其实夫人有所不知,皇后病重之时曾留下了话,要乔公子在她崩后,派人杀了夫人,以及宫中那几位东靖的美人。后来皇后崩了,乔公子鉴于无人知道皇后这番安排,所以也就视若罔闻了。”
“哎呀!此事当真吗?”宁宛姝惊了一跳。
姚暮染浅笑看她:“决计是假不了。就算夫人不相信暮染,也应该相信,皇后的确能做得出这样的事来。如此的话,真真假假,夫人心里还没数吗?”
宁宛姝沉思片刻,旋即摩挲着她的手幽幽叹息:“你说的对,我自然相信你,更相信杜蘅绝对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