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时,马蹄嗒嗒,一位侍卫驾马狂奔,一路冲出了宫门,向着杜琰所在的军营疾驰。
“报——宫中急报——”
这一声突兀的通报声由远拉近,中断了军营里的嘈杂,带来了一片肃静。众人只见一个侍卫已经驾马冲进了军营,显见急色。
疾驰的骏马穿过人群,冲到了一个帐篷前抬蹄停下,侍卫翻身下马,一头扎进了杜琰的帐篷里跪地禀报起来。
“禀告将军!宫中有变!乔奉之犯上作乱,挟制了皇后娘娘和杜夫人还有世子!又紧闭了凤仪宫的宫门,谁也无法出入!他遣了小人前来知会您,他说……说给您两日的时间考虑,您若不肯弃战降服,她们三人便会性命不保!”
“什么?!”杜琰面色剧变,随手扔了酒碗,一把抓住了侍卫的领子,满脸不可置信:“你方才说什么?此事可千真万确?”
侍卫惶恐道:“回将军,此事千真万确,乔奉之已经把持了皇宫,他,他也反了!他还亲手杀了您的手下邓和!”
“去他娘!”杜琰暴喝一声,旋即反应到了什么,激烈质问道:“那夫人与世子又怎会在宫里?!”
侍卫被迫仰着头,有些艰难道:“将军,听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娘娘说战乱已近,担心夫人与世子的安危,便让乔奉之将她们接进宫了。”
“浑话!这明摆着是乔奉之假传了口谕!”杜琰狠狠松开了他的领子,一边往帐外走一边道:“本将军这便派人领兵回宫,砸了凤仪宫的门,活捉乔奉之!”
侍卫听罢,一下子想起了什么,连忙抱住了他的腿,劝道:“将军三思呐!乔奉之说了,若将军要带兵伐他,莫说您进凤仪宫的门了,就是进了皇宫的门,他也会毫不犹豫杀了皇宫娘娘与夫人。”
杜琰一下子顿住了脚步。
是啊,乔奉之有人质在手,哪还容得他这个将军再耍昔日的威风。
想着,杜琰缓缓踱步,一边道:“本将军就不明白了!乔奉之为什么要这样做?本将军降了,北越灭了,对他又有什么好处?况且,凭他是谁,又何来这把持皇宫的能耐?”
侍卫如实道:“将军位高权重,日理万机,在后宫不多走动,自然不知下人们之间的鸡零狗碎。想那乔奉之,多年来宽和待下,从不吝啬钱财与助人之力,以此笼络人心,宫中受过他恩惠的人数不胜数,各个总管也对他唯命是从,宫娥们爱慕着他,内侍与侍卫们都敬服着他,他要做什么,自然是一呼百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