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似的。
姚暮染又直勾勾地盯向了床榻上的皇后,她似乎睡得不安稳了,气促皱眉,还呓语了一句:“杀……杀了她……”
“娘娘?您说什么?”姚暮染凑近问她。
这一问,皇后便醒转了过来,她的双眼朦胧暗沉,待看清姚暮染后,她虚弱喘道:“本宫梦见宁妃了……她……她竟然有了陛下的孩子,你说本宫杀不杀她?”
姚暮染听了,淡淡一笑:“杀,自然是要杀的,娘娘的这双手,已经造了太多的孽染了太多的血,又何惧再多一个亡魂呢?”
皇后听了愕然,缓缓侧眸看她:“你在说什么?你敢这样跟本宫说话?”
姚暮染勾唇一笑,笑容清冽如霜:“有什么不敢的?皇后娘娘,您聪明一世,却连身边的人都不了解。我姚暮染不但敢杀人,还会主动勾引太监,还敢暗藏杀机骗取你的信任,更敢设下圈套除掉归晴,今日,我还敢言语冒犯您,怎么样?”
皇后的面色骤然剧变,紧盯着她,不可思议道:“反了,反了!”
姚暮染云淡风轻道:“娘娘英明,奴婢今日就是反了。对了娘娘,你想不想知道,你这花柳病究竟是如何染上的?”
皇后一听,猛地睁大了眼,惊诧道:“你……你说什么?”
姚暮染欣赏着她的神色,终于不再顾忌,不再伪装,将心里的恨火悉数释放,并表露于眼角眉梢:“那娘娘可要听清楚了,您的病正是奴婢与虞太傅的杰作。是我假借虞妃毁容之事将害你的计策放进了她的棺中,然后传到了虞太傅的手里。你那样侮辱虞家,虞太傅怎么可能不配合我除掉你这个毒妇呢?”
“你……你们这帮畜生!究竟是如何害了本宫?”皇后又惊又怒,咬牙切齿,伸出颤抖的手指向了她。
姚暮染不为所动,继续道:“是我让虞太傅在青楼寻了个身染花柳病的女子,然后再要他宴请萧阅,并让此女子夜陪萧阅,于是,娘娘心爱的情夫酒后一夜风流,自然就染了病,他又留宿凤仪宫多日,娘娘更是逃不过这一病。后来时机成熟了,虞太傅便将萧阅灭了口,顺道留下书信,造成了畏罪自尽的假象,如此一来,皇后娘娘就算再愤怒也查不出什么真相,也就自然牵连不到我们身上了。”
“你……你……贱人……”皇后这才惊觉病从何来,大梦初醒道:“难怪,难怪虞太傅那个老畜生辞官后竟然开始沉迷烟花柳巷,整日醉生梦死,本宫只以为他痛失爱女后受了刺激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