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上了床榻。夜半子时还未守到,两人已经纠缠的难舍难分……
窗外的月光倾泻而下,光影斑驳。地上的炭盆里火焰正旺,荜拨作响,暖意一烘,桌上的鹅颈瓶里,几枝梅花骨朵儿竟然开了好几个,在烛光下渐渐舒展绽放,娇艳欲滴,鲜活殊丽。
……
风停雨歇后,乔奉之心满意足地搂着她歇着。棉被里极暖,两人之间温情无限。
姚暮染缓了一会儿,才有气无力道:“奉之,给我讲讲你的身世来历吧。”
乔奉之听她如此问,不由笑意深深,她总算对他有了兴趣,有了探知欲。想着,也就徐徐而谈:“染儿,说来悲哀,我并不知自己的生身父母是谁,自我记事起,就一直生活在拂云山中,身边就只有一位师父,是他捡到了我并收养了我。直到五年前,我十九岁时,师父才许我下山,并命我入宫当差,还教了我许多事,诸如,若不想被净身,便要在上元节皇后出宫这日,制造一场偶遇,博取她的注意和重用。我师命难违,便照做了。起初,皇后是想将我纳为男宠的,但我婉拒了,表示只想做下人侍奉左右,皇后只好答应,就这样,我被皇后带进了宫,无需经过查选和净身,然后留在凤仪宫,一步步走到了今日。”
“那么你的师父呢?现在又在何处?他为什么要命你进宫呢?”姚暮染疑问重重,没想到他身上的迷雾越来越浓了。
“染儿,对不起,这些还不能告诉你。事未成,不出口。待时机到了,你自然就知道了。有些事提早知道,对你无益。”
“哦,好吧。”姚暮染应声,才压下疑问与好奇,感慨又冒了出来,世间憾事百种,悲哀万般,如乔奉之这般,在俗世走了一遭,竟不知父母姓甚名谁。
她轻轻叹息一声,搂着他的脖颈道:“奉之,过去的已成云烟,不提也罢。今后的路,我会陪你走下去。”
“嗯。你从东靖而来,背井离乡,无亲无故,今后,我会护你一生。”乔奉之认真而笃定,眼里皆是疼惜。
姚暮染心中微酸,无亲无故他倒是说对了,只是东靖而来,背井离乡,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要不要向他坦白一切呢?
转念间,她否定了。诚如他所说,时机还未到。
“该你了,讲讲你的身世吧。我总觉得,你身上有着非常神秘的故事。”乔奉之竟然主动问了。
姚暮染耍赖逃避,闭了眼嘟囔道:“我好困,快让我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