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朝,便没怎么走动。今日是除夕,臣弟怕姐姐孤单,正巧笙儿也病愈了,所以特地领着笙儿进宫来给您拜年。”
“病愈了就好。”皇后摸了摸杜宁笙的脑袋,又抬眸询问道:“对了,怎么没带元芷一起进宫呢?”
杜琰道:“元芷有孕了,刚开始害喜身子实在不适,整日窝在床上不愿下地呢。”
皇后闻言惊喜:“哎呦,这可是好消息呢!元芷自生完笙儿这个长子后,多年都没有见喜,如今可好了,总算又有了好消息!等将来生下后,无论是儿子还是女儿,都好!”
“嗯,也算她争气,没有白占正名分。对了姐姐,臣弟今日进宫,还给姐姐带了好些礼物来。”
说着,杜琰朝着殿外招呼了一声,两个随行的侍从便抬进来一个箱子,箱盖一经打开,里面顿时闪出了珠光宝气。
皇后媚眼流转,打量了几眼后,格外欢喜,满意道:“你有心了,这些年你送来的重礼也不少了,何苦拘这一回。你和笙儿能来,本宫就心满意足了。来,快入席吧,本宫命人上宴。”
“好。”杜琰起身走向圆桌,一边解下了身上的长裘,随手扔给了姚暮染,姚暮染赶紧伸手去接,抱了个满怀才堪堪接住,然后安挂起来。
宴席上桌后,殿中香飘四溢,气氛亲厚融洽。姚暮染领着几个宫娥伺候在桌旁,静听他们姐弟俩聊天。
略动了几筷菜肴,又下了几杯酒水后,杜琰问道:“姐姐,陛下还是不肯来你宫中吗?今日可是除夕呢。”
皇后无谓地拭了拭唇角:“管他的,我与他已经毫无感情可言,这几年早已彼此习惯了,他冷落着我,我也不稀罕他,就这样各过各的就是。对了,他在朝堂之上可还安分?那些朝臣可还安分?”
杜琰不屑嗤笑:“姐姐放心,无人不安分。这几年我一直排除异己,朝中剩余的都是言听计从的朝臣,谁也掀不起波澜。”
说罢,他又补充道:“对了,前段时日虞太傅忽然上了折子,要辞官解佩,陛下已经准奏了。只不过我听说那老家伙自辞官后性情大变了,竟然寄情于酒色,整日醉生梦死起来,活活成了个老不修。”
皇后听完,抬起纤纤素手扶了扶牡丹髻上的凤头钗,一边不以为意道:“这些年他也算安分识相,就连痛失爱女,也只是称病深居,不曾对本宫出言一二,如今他身心受损,不怕丢丑就随他折腾吧。”
姚暮染一听这段对话,微愣了片刻后,眸中划过了一道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