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界的一朵奇葩了。
老邢跟封山是十几年前认识的,当年,封山正在混绿林道,路过巴中城办个事,无意间碰到了因为杀猪跟人起争执,最后被巴中当地黑帮打的半死不活的老邢。
封山当年血气方刚,几个人见此情此景,都是义愤填膺,那么多年轻人揍一个老人,这他娘的还能忍?于是便当仁不让的出手相助。
结果就是两方打的头破血流,封山一方因为人数比对方少很多,就吃了大亏,要不是打斗时间过长,惹来了官府,估计封山一伙直接就要死在当场了。
就这么简单,两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所谓过命的交情,就是这么来的。
但其实,后来两人的相处,发现彼此的很多想法都是一样的,对生命,对这世道的理解,都差不多。当然,对钱财的看法除外。
这才是他们能做十几年老朋友最大的缘由。
那次见义勇为只是一个契机,能久处不厌则来源于似乎是天生,但又不只是天生的对人生体悟的相契合。
“坐。”老邢请封山在一个石凳旁坐下,沏上一壶茶,他沏茶的手法与他解牛时一样,非常娴熟。先烧一壶开水,在茶几上冲洗一遍杯盏,然后倒上一看就碧绿无比的好茶,然后冲泡,再倒掉第一壶洗茶水,然后再沏起来,然后看着茶起伏片刻,再端起,先是给封山倒上一杯,再给自己倒上一杯。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成竹在胸。
“来,尝尝。”端起茶杯,邢春山笑着微抬茶杯。
封山浅浅啜了一口,叹道:“真是好茶,香气韵味回味无穷啊,虽然我并不懂茶,但连我这种粗人,也不得不承认,这是我所喝过的所有茶中,数一数二的好喝的茶。”
“再喝喝看。”邢春山示意封山再喝。
于是封山便再次端起茶杯,再次浅啜一口,这一口,茶的温度比方才又低了些,而味道,似乎又与方才有所不同,但不同在哪里,封山又说不上来了,咂咂嘴,片刻后,又端起喝一口,发现味道又不同了,惊讶道:“难道这茶的味道还会变化?”
邢春山满脸抑制不住的得意,笑道:“没错,这是我亲手栽植的茶树,眼下名字还没想好,但它的味道,在不同的温度下,都是不同的,滚沸时与完全凉了后,是根本不同的两种味道,没喝过吧?哈哈!”
“厉害厉害,这世上居然还能有这种茶?陆羽的茶经里有没有记载?”封山奇道。
邢春山道:“陆羽的茶经只是对过往的茶的解构与解读,虽然他解读的号称自古以来天下第一。但,他只能解读过去的,而不能预料未来的,我也正在写一部茶经,我不写其他茶,我只写我自己栽植培育的这一种茶,就足以名流千古啦!”邢春山越说越兴奋,坐在那手舞足蹈的说着。
封山看着邢春山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