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山张大真人的屋前,午后颇好的阳光让原本寒冷的空气里,有了些暖意。
这位叫万流云的女子穿着厚厚的紫色裘袍,盯着陈乐天看,目光清澈如水,与陈乐天对视却丝毫不落下风。白嫩的手行过礼后,很自然的垂在身体两侧,道:“小女子今天来进香,左右无事便随便闲逛了起来,恰好走到这里,瞧见了公子,不知有没有打扰到公子修行打坐?”
女孩纯粹的眼神让陈乐天吃不住劲,先移开了目光,道:“原来如此,幸会幸会。万姑娘请坐。”说着,陈乐天指了指旁边的石凳。
万流云轻轻摇头示意自己不坐,朝着陈乐天走了两步,又转过身看向张大真人的屋子,问道:“你就住在这里吗?”
陈乐天看看那些护卫,心里有些发怵,那些人要是一起上,他跑都跑不掉,更别说一手了。但还是大着胆子站到万流云身旁五六步的地方,勉强算是与她并肩而立,道:“这是张大真人的住处,我这段日子在此修行,被张大真人修理呢。虽然有点累,但还行。万姑娘信道?”
万流云点点头:“对啊,自小就常来武当进香磕头。我知道你是来此修行的,你真厉害,别的男子像你这么大还在玩呢,你已经如此厉害了!”
陈乐天满脸惭愧道:“哪里哪里,万姑娘过奖了,在下只不过多得了些贵人相助,才能有这么点小小成绩,何足挂齿...听口音,万姑娘也是京城人士吧。”
万流云嗯了一声:“是啊,我从小就听过你的事呢,我记得那年我八岁,过生辰的时候,一大家子人在一起好热闹,然后我就听我表哥说起了你的事...”
万流云小姑娘看了看陈乐天,似乎从陈乐天脸上看到了不太高兴的神情,想到陈乐天的命运是从父母离世时开始改变的,赶忙又接着道:“表哥说,你小小年纪,竟就能将一间客栈打理的很好,跟左邻右舍相处的也很融洽,没有因为年纪小而吃亏,也没有仗着自己年纪小就去占别人便宜,真懂事能干呢。”
陈乐天笑笑,心想这女孩儿心思倒是灵巧,提起旧事还怕我伤心。
于是陈乐天笑笑,跑进张大着人屋里泡了一壶茶,端出来,给万姑娘和自己都倒上一杯,非要万姑娘坐。陈乐天先坐了下来,万流云觉得自己也不能总站着说话,便也在石凳上坐了下来。
两人的距离又拉近了一些,从一开始的两丈,道后来的七八步,再到现在的一桌之隔。
直到现在,陈乐天都不知道这位叫万流云的女孩儿是什么来头,七八个春境修行者做保镖,仅凭这一点,就绝不会是普通人家。
反倒是这位万流云姑娘,好像对陈乐天很了解,尤其对于陈乐天父母离世后在京城经营客栈那两年之事,如数家珍。一件件一桩桩小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