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向来以刚正不阿著称,怎么有你这样的儿子?”
这话一出,陈乐天就把这位项飞项公子给彻底得罪了,等于是指着鼻子骂你丢你爹的脸了。
项飞一张白皙的脸登时如猪肝色,紧皱眉头就想给陈乐天几个大嘴巴。但眼下还不知眼前这男子究竟是何人,所以尚且不敢动手。
陈乐天见他这幅表情,实在想笑,但得憋着,这情形要是笑出来可就太不合气氛了。剑拔弩张才是主调啊。
各自沉默了一会,陈乐天忽然拱手道:“玩笑玩笑,项公子莫怪。在下陈乐天,是京城人士,现在是青天阁修行院弟子,这些日子在武当山修行,方才多有得罪,还望项公子多多包涵、包涵。”
随从听到青天阁修行院三个字,下意识的后退,但只后退半步便反应了过来,生生止住,道:“你...”
项飞眼中此时也闪过一道惊疑的光,但随即控制住内心的怒气,强自笑笑,也拱手回礼道:“哦,原来是陈公子,久仰久仰。”
“怎么就久仰了?我一个小人物,您听过我的名字?”陈乐天明知故问。
项飞暗自咬牙切齿,嘴上却道:“你陈乐天的大名,京城谁人不知啊,陈公子你早说不就免了这场误会了吗。”项飞心想,原来你就是那个年少父母双亡,加入北军,回京后又考入青天阁修行院的陈乐天。他娘的,难怪这么狂。
陈乐天又拱手道:“项公子过奖了,来,咱们坐下聊。”说着,陈乐天把项飞引到一处石桌前坐下。
工部尚书是清名赫赫的,在京城百姓眼中,那是个很好的官,从来没听过以官威欺负老百姓的事儿。
不过这个项飞陈乐天以前也没听说过有什么恶行,但今天看来,应该也不是什么好人。在知道陈乐天如今并不差的身份后,立刻就改变态度。之前那样盛气凌人,好像在他眼中,其他年轻人都是废物似的。这种前后不一的态度,让陈乐天很是反感,所以才出言嘲讽。
陈乐天倒也不怕,毕竟天子脚下,一部尚书之子,其实也算不上多么了不得的大人物。再说了,就算这项飞明知他陈乐天是修行院弟子,仍要跟他硬干,他也不怕,大真人出面说个几句话,项飞肯定也就怂了。
坐下之后,项飞道:“我听说过书院有这么个规矩,新一届学子录取完毕后,会选些人派来武当修行,陈公子近来在武当修行吗?”
陈乐天点点头:“没错,我是被柳师派来的,在武当已经修行好几个月了,在大真人们的教育下,进境颇深。项公子很少来武当吧,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项飞道:“陈公子真是福报不浅啊,如此年轻就已踏入修行境,比我们这些躺在父辈功劳簿上混吃等死的人着实是强多了。”
这位工部尚书之子此时心中想的,却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