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铁牛并不拒人于门外,心安理得的收下礼物,然后差人回赠了差不多贵重的礼物,而且告诉那些掌柜的,咱们陈大掌柜是做大事的人,没时间理会生意上的小事,大家各做各的生意井水不犯河水,我秦铁牛只要没做坏规矩的事,你们就别来打扰,要是做了坏规矩的事,万望你们这些前辈多多提醒,在下感激不尽。一番话说得那些生意场上的老前辈们没了招。
秦铁牛自小就在这一片混迹,半年前,还是掌柜们教训自家子孙时的反面典型,如今这个满城闻名的闲汉,却摇身一变成了汴京城百姓眼中的大人物陈乐天的心腹,成了陈伍长、陈同学的大管家。
掌柜们虽一时难以接受这个巨变,但也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再教训起子孙来,就换了种说法:你们看那秦小子,几个月前还是吊儿郎当游手好闲的模样,可现在呢?成了你们爹你们爷爷都不敢惹的人,成了这汴京城的一个人物了。你们还有什么理由说你们天赋不够高,家世不够好?
陈乐天悄悄退出四宝斋,回到秋实客栈,喝了壶茶,从自己的书房里拿了几方历史悠久的砚台、还有些不值钱,但精巧的小物件带着,往武当而去。
黄昏时分,天上开始飘起小雪,陈乐天回到了武当山。
王重阳蹲在琼台观前,一边跟阿黄聊天一边等陈乐天,确切的说,是等陈乐天的砚台。因为陈乐天临走时跟他说,送完李萱儿,就回去拿一方砚台送给他。
“乐天,你回来啦…”看到陈乐天,王重阳立刻迎了上去,满眼的渴望。
陈乐天从包里掏出一方砚台,递给他:“拿去,三百年前,名士曹子建所用的白鹤砚。”
王重阳双手接过砚台,满足的吸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砚台上那个雕刻精美的白鹤,连声道谢。
“能不能有点真人的样子,你看看你自己这样子,活脱脱一个俗人。”陈乐天摇头叹息。
王重阳却满不在乎道:“平生唯有这一好,俗人怎么啦?道士就不能有喜好了啊?你什么时候想明白了这点,你就能向全天下宣布你是掌教师兄徒弟了,在那之前嘛,你暂时还不配。”
陈乐天切了声道:“王重阳,我已经跟掌教师父说过了,咱们各论各的辈分,我这辈子跟你永远都是一个辈分,最多喊你声老王,想我喊师叔,那是不可能的了。”
王重阳哈哈道:“辈分是啥,是砚台吗,能盛墨吗?”
陈乐天懒得跟他缠夹不清,拎着包袱来到李掌教的屋子,把自己带的小物件摆放在掌教师父的屋里。
李掌教坐在椅子上,看着架子上的那几个小玩意儿,问道:“都是些什么东西?”
陈乐天道:“烧香的香炉,计时的漏斗,丈量土地的量尺……都是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我知道师父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