境,可若没有这冬境,没有吓走那些敌人,咱们大宋可能又要多死几万甚至十几万条命。反之,没有侵略者入侵,祖师爷又不会入冬境。好与坏,可能都是一样的,所谓天道有常,也就是如此吧…乐天,谢谢你!”
陈乐天看着王重阳,觉得此刻眼前这个道士似乎有点不同,但哪里不同,又说不出来。
此时,掌教大师兄走出了琼台观,手里拿着一盒刚炼出来的珍贵丹药。听到王重阳的话,李掌教道:“师弟说的很好。天道有常,不以尧存,不以桀亡!”
陈乐天连忙站起来行礼,在一人一拂尘,便杀退三千魏军的李掌教面前,陈乐天还是很恭敬规矩的。像陈乐天这种出身行伍的军卒们,平生最服的,就是这种明明身居高位,却从不觉得自己的命多么值钱的人。
李掌教笑笑,示意陈乐天不要多礼,居然冲陈乐天行了个揖礼道:“陈同学看的比我等自诩世俗之外的人通透多了,多谢陈同学解开小师弟多年的心结!”
陈乐天吓一跳,我解开什么结了?我只是随便吹几句牛而已啊!
李掌教又转过头,对王重阳道:“小师弟长大了…”
王重阳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
琼台观里,接着又走出几人。
书痴二师兄赵华亭手捧着道德经,诗痴三师兄陆龟蒙嘴里念着诗,最爱冥想打坐的四师兄王诩眼睛似睁非睁。二师兄赵华亭最喜读书,百家之书都读,以至于眼睛都读的有些坏了,人离一丈开外,就分辨不清谁跟谁了,所以赵华亭经常做的动作便是微微伸头眯着眼。三师兄陆龟蒙最喜作诗,虽一身青色道袍,但仍掩不住满身的风雅气,作诗本应是儒家士子才子们爱做的事,可这道门高人陆龟蒙却不循常理,日日夜夜不忘作诗,与他说话,开头第一个词必定要是‘此诗…’。四师兄王诩呢,则是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据江湖传言,王诩杀人时亦是半闭着眼睛,仿佛一头猛虎在打瞌睡。
这三位不常出来的师兄此刻都从琼台观里走了出来,三人先是一齐像李掌教行了个礼:“掌教师兄好。”而后纷纷面带微笑对王重阳道:“很久没听小师弟讲经了,有多久了?”
二师兄赵华亭伸出一根手指:“十年了!”
三师兄陆龟蒙叹道:“一晃都十年了,很想赋诗一首啊!”
四师兄王诩半睁着眼:“小师弟一梦十年!”
“哈哈哈…”这一刻,王重阳没有再如往常那样谦虚,而是大笑着,朝阿黄招招手,平时很少听他话的阿黄此时却乖乖走上前,王重阳往阿黄背上一坐,拍拍阿黄的头,然后众人只见一人骑犬,从山上飘飘摇摇往山下飞去。
“阿黄,你有多久没下山了?你小时候刚生下来,就被我在山下捡到带上来了,好像从来没下过山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