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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了吗?”王重阳将扫帚放回原位,走到陈乐天旁边,坐下。
对于方才这番景象,阿黄只是摇摇尾巴,连头都没抬。也难怪,阿黄在山上待了七八年了,什么阵势没见过,当然要比陈乐天这个可以说没见过几回道门神通的门外汉淡定多了。
陈乐天摇头叹道:“看倒是看清楚了,可我没有你这份修为啊。”他抬起右手,调运起气海里的真气,指向一丈外地上的小石头。那石头摇摇晃晃升到离地三四寸高。
只一小会儿,陈乐天就支撑不住,撤了真气,气喘吁吁,额头沁出几滴汗来。“你看,我就这么点真气,每天吸的天地灵气,都不够你们这些强者塞牙缝的。”
王重阳正色道:“急什么?世间好事哪有速成之法,都是水滴穿石的水磨工夫。”
陈乐天想起远在梁国草庐的孙子书,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道:“可是我等不了那么久,我需要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我要去草庐救回属于书院的学生。”
王重阳不明白,于是陈乐天便把孙子书被草庐强掳去的事跟他说了。王重阳听罢事情的前后经过,安慰陈乐天说,只不过三年而已,况且那孙同学若能在草庐习得一些草庐的本事回来,不一定就是坏事。
陈乐天说,你讲的我明白,理是这么个理我也知道,但堂堂青天阁修行院学生,被草庐掳去,这个面子,我必须把他挣回来。另外,子书在那里,身在异乡为异客,那种心情…
王重阳拍拍陈乐天的肩膀,说了个故事给他听。
说咱们武当有个祖师爷,叫啥名字,忘了。自小生活的锦衣玉食,修道天赋也高,二十多岁就入了秋境,但熬到八十岁都没能入得了冬境。后来,有一天,汴京城外忽然打起了仗。作为汴京城周围最高的山,武当山当然成了敌人首要占领的地方。面对五千敌军的进攻,武当山上上下下全体迎战,与没能逃走的香客们并肩,和敌军整整厮杀三天三夜,血流成河。武当当时虽有十几位修为高深的真人,但毕竟敌军人数众多。最后,整个武当只剩下祖师爷和小徒弟,其他人全部力竭战死。
当此时,八十岁高龄浑身是血的祖师爷,看着地上徒子徒孙师兄师弟们的尸体,再也控制不住道心,仰天长啸,片刻后,一脚踏入冬境。之后以一人之力开启原本需要十位大修行者联袂才能开启的无为大阵。
此阵一开,笼罩在阵中的几百敌军瞬间被搅碎华为尘土。
敌军顿时被吓破胆,纷纷掉头逃窜。
汴京城之危局自然也就解了。
故事说罢,王重阳摸着阿黄的头,道:“若不是那场汴京城之危,祖师爷可能终其一生都无法入冬境,可是那场危机,汴京城外死了几万百姓,武当山只剩两条命,几遭灭门。祖师爷后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