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师看了看夫子:“老柳他是在胡来啊…”
“我知道。”夫子点点头道:“小柳此举虽有拔苗助长之嫌,但却无拔苗助长之害,你放心吧。况且,陈乐天想要有所增进,这次未尝不是一个磨炼他的机会。小安啊,这么多年,你也该明白了,天下太平太久了,青天阁年轻一辈们,该要有更加锋利的磨炼。”
安溪沉默片刻,慨然道:“夫子所言甚是,我也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受的苦难越来越少了,可是...”
夫子呵呵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觉得,一件两件磨难,对年轻人的提升能有多少?但你要明白,尽我们所能,多给他们一些磨难,磨难对他们来说,百利而无一害,只要这样想,你就能想通了。”
“对了,小安,别太压抑自己,儒家子弟,礼之外,不妨活的潇洒些。”说罢,夫子便消失在夜色中,留安溪独立在原地。
安溪抬头望望,满月上中天,照的夜色似乎不那么黑暗了。想想夫子的话,觉得有道理,又想想柳云天的话。
“一个死了的少女,一个疯了的陈乐天!”
“年轻人需要更锋利的磨炼!”
最后,安溪只得作为旁观者,无奈的等待明天的结果,希望明天传来的,不是柳云天预测的那个令人惋惜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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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实客栈。
在两人的嬉闹中,陈乐天洗完澡,穿上干净衣裳,坐到床上。李萱儿递上一杯热水,看陈乐天脸有些红,担忧的用手贴了下陈乐天额头,皱眉道:“乐天哥哥你好像在发烧啊...”
陈乐天自己摸摸:“好像是有点发烧,奇怪,怎么会发烧?”说话间,他又觉得身上开始发热了,只片刻,就从微热再次到如被锅煮。
难受的坐不住,躺下来,要不是有美人在旁边,他早受不了哼哼了。这种感觉与以往所受任何伤都不同。伤筋动骨、刀枪斧钺的致命伤,他都经历过,可以说,除了刑部的酷刑,其他的疼,他都尝过。而且事实证明,他的忍痛能力还是不错的。但是现在,浑身无处不在的灼热感,简直要逼得他快发狂。这种感觉,就好像置身在火场,四面八方都是炽热的火,他无处可逃,无路可走。
李萱儿赶忙出去端了盆凉水来,用毛巾给他擦身上。
“水,我要喝水。”陈乐天喃喃道。
“水来了。”李萱儿扶起陈乐天,喂他喝。
刚喝下去的水,就随着汗水流了出来,还是口渴的很,继续喝。一连喝了五大杯水,床褥都汗湿了。李萱儿把被褥换了,见陈乐天已经都难受的睁不开,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
陈乐天闭着眼,在床上翻来覆去,不时的挥胳膊伸腿,觉得自己快要爆裂开了。脑海里不断涌现曾经疆场上的情景。
乐游原一战,他杀到脱力,身边的兄弟死的只剩他一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