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春指使管家杀了。这一条我觉得可以,草菅人命,陛下最恨。”
李通道:“今已死无对证,而那婢女又没有别的亲人了,我们没有铁证,很难啊。”
陈乐天道:“李兄还没明白我的意思?”
李通想了片刻,一拍手道:“你是说明面上的罪名是草菅人命,但真正把他拉下来了还得是那强抢窝藏民女的事?好,这确实是个好办法!”
回家后,陈乐天与老师刘礼生说了这些事。刘礼生叹道:“乐天,咱们大宋,跟其他国家比起来,这种事算少的。”
陈乐天摇头道:“先生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确实很痛恨郭永春犯下的这些罪行,但我想谈的,不是这些不能改变任何东西的情绪。我想问先生,杀婢女和偷抢民女,这两个案件,哪个更有利于我大宋律法的进步?”
老儒生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道:“更有利于律法的进步?”
陈乐天点点头道:“偷抢窝藏民女这种事,少,但虐杀婢女的事,多。几乎每一个高门大户里,都有这样的事发生,因为有贱籍这种制度存在,就注定了为奴为婢者的命不值钱。而且,我听大将军说,陛下似乎有意取消贱籍...”
“好!”刘礼生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乐天,以后你做什么事,自己决断吧,不用与我讨论了,为师已经教不了你了。”
“老师...”陈乐天赶快也站起来,一脸诧异。
老儒生摆摆手道:“乐天,我准备出去远游了,客栈你可以找个信得过的朋友打理。”
陈乐天被惊到了,道:“老师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去哪远游,在家里不挺好的吗?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老儒生使劲的揉了揉陈乐天的头,道:“你可别想拴住我,我年轻的时候就有游历天下的想法,只是那时为了生计,为了你父母,我没时间。但是现在,你长大了,我也放心了,我可以无牵无挂的去完成我自己的梦,乐天,我希望你能支持我。”
三天之后,清晨。
老儒生收拾好行囊,背在身边一个十五六岁身材高大壮实的书童肩上。
“老师,你什么时候回来?”陈乐天满脸担忧。
“估计是不回来了,走到哪个地方若是觉得特别好,就会住下来。很想去南海看看,我会一直南下,直到海边。”老儒生兴奋的红光满面,像个要去闯荡江湖的少年。
陈乐天红了眼,呢喃道:“我才刚回来,你就要走。”老儒生从书童肩上的行囊里抽出戒尺,轻轻的在陈乐天后背上打了下,喝道:“男子汉大丈夫婆婆妈妈,做的了什么大事!你给我记住,每天练功每天读书,若国难当头,舍命而已!”
“学生铭记在心!”陈乐天长长一揖。
“我走了。”老儒生转身,以老朽之身,开启了他的逐梦之旅。边走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