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跟个鹌鹑一样,老老实实道:“我有分寸的。”
常山王妃叹了口气,伸手摸摸她的头,道:“快回去吧,天冷,仔细着凉。”
乔毓应了一声,却还是目送那夫妻二人与一众扈从走远,这才回自己院子里去,准备洗漱睡觉了。
那内室里已经掌了灯,她也没多想,还当是白露她们早早过去准备了,进去一看,才知是皇帝在里边儿,诧异道:“你不回宫?”
“太晚了,又下着雪,何必兴师动众,”晕黄的烛火映照在皇帝脸庞上,那过于锋锐的五官似乎也柔和起来,他道:“明日再回去便是。”
他既这么说,乔毓也不好赶人,有心叫他换个地方睡,但转念一想,他也不是没在这儿睡过,老夫老妻的,再赶人走就有点矫情了。
她摇摇头,匆忙间洗漱完了,就赶紧往被窝里钻。
皇帝睡在外边儿,枕着手臂看她,不知想起什么,忽然笑了:“天冷了,河工那边儿的建设也都停了,路倒是还能修,进度也不慢。朝臣们最开始还有所非议,说耗费诸多,唯恐加税,后来户部说可以通过驰道运输物资,再对使用驰道的商贾征税,争议声便小了……”
他说这话,不像是在征询意见,倒像是专程想找个人说说话。
乔毓听得莞尔,道:“还有呢?”
皇帝道:“吐谷浑被打下来了,要怎么处置,却还是个问题,朝臣们商议之后,决定叫驻军屯田,再将关中土地缺少的农户们外迁。”
乔毓道:“有人愿意去吗?”
“怎么没有?”皇帝道:“成年男子授田百亩,妇人授田六十亩,每十户人共用一头牛,三年免征田赋,总会有人愿意去的。”
乔毓笑着赞了一句:“百姓安乐,四方来潮,盛世之始也。”
“阿毓,你回来了,可真是好,”皇帝伸手过去抚了抚她面颊,低声道:“你一走,我连个说话的知心人都没有。”
乔毓道:“你还有那么多心腹之臣,也还有孩子们在呢。”
“这不一样,”皇帝叹口气,道:“君臣与夫妻,怎么能相提并论?咱们有四个孩子,你走了,小的两个还须得我宽慰,大的两个倒是大了,却不甚亲近我……”
乔毓听不得他说儿子,轻轻踹了一脚过去,道:“还不是因为你陪得少了?你有你的难处,孩子们也有孩子们的想法,互相体谅为上。”
皇帝有点委屈了:“我说他们什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