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的消弥。
若非逼不得已,裴十二郎不想走这一步。
他不禁踌躇起来。
……
那几个手下败将如何思量,乔毓是不知道的,即便知道,也只会额手称庆,不会心生怜悯。
第二日是个晴天,大清早起身,便见日光明亮,映得内室一片亮堂。
乔毓伸个懒腰,从床上爬起来,先去练了会儿刀,又被常山王妃叫去用早膳,还没等吃完,便听人说二郎、三郎他们来了,约着小姑母往家中演武场去切磋。
乔毓听罢,再也无心吃饭,胡乱塞了几口,便要往外边儿跑。
乔老夫人叫住她:“等等,先喝口汤,免得待会儿嗓子发干。”说完,又亲自倒了给她。
乔毓忙停下身,咕噜咕噜几口喝干,迫不及待道:“阿娘,我走啦!”
“去,”乔老夫人笑眯眯道:“早点回来吃午膳,叫二郎他们一起来。”
乔毓笑嘻嘻道:“知道啦!”
乔安年少,身手不俗,将来也是要到军中去的,乔毓便着意指点几分,乔南不擅此道,她便只教授些骑射功夫,却不再说别的。
至于乔静与乔菀,便更简单了。
如此到了午膳时候,几人便一道往乔老夫人院里去用膳,说笑着吃了饭,又乖乖到院子里去罚站。
正是日头最盛的时候,几人略微站了会儿,便觉太阳晒得脑门儿发烫,脸颊也热了起来。
乔毓抬额头生了汗意,随意擦了擦,又手扇了扇风,问廊下静待的常山王妃:“姐姐,过去多久了?”
“还早呢。”常山王妃斜她一眼,道:“你慢慢等。”
乔毓闷闷的应了一声。
……
长安就这么大的地方,哪有消息能瞒过人去,尤其事情发生在演武场,主角又是乔毓。
那场乱战发生后不久,皇帝与皇太子等人便接到了消息,又是好笑,又是无奈。
“她这个性子,真是一点儿都没变,”皇帝轻叹口气,眉宇间却隐含笑意:“天不怕地不怕,一不小心就能把天捅破。”
“娘娘这会儿正年轻呢,”高庸含笑道:“再说,有圣上在,就捅不破天。”
皇太子知晓此事,也同秦王道:“早先听外祖母讲母后年轻时爱胡闹,现下真的见了,才肯相信一二。”
秦王笑道:“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