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女之后,就不愁没有男客来了。
柴琥办春日宴,按他的说法玉香园将有百美聚集,请众客来,一是为了赏春,二就是为了赏美!有这样的由头在,谁有不来的?这也是今次玉香园内客似云来的原因之一!
红妃来到柴琥近前,方才正看人放船的柴琥远远就看到她了,她一来他就转过了身看她:“难得呢,如今还能请到师娘子。”
“哪里,奴家到底只是在籍女乐,但有所请,无所不至,大王此言太刺人了...真要说起来,还是大王难得,瞧瞧,大王只说要做春日宴,便请来了这样多的姐妹。其中一些姐妹并非一般,惯常是不与人同列的。可大王一请,还不是联袂而至?”柴琥阴阳怪气,红妃才不会惯着他呢!
女乐、名妓都是有牌面的人,别看红妃这边常有这些人帮衬,其实这种情况并不很多!更常见的,是场上有她们一个,其他的陪客女子就要更低一层...这是‘王不见王’的意思。
柴琥被红妃噎了一下,换做别人如此,他早就发作了,然而因为是红妃,柴琥只能将大部分的不爽按在心里,自己跟自己生气。
而另一边呢,红妃也不等柴琥表现外露的一点儿气闷,就先叹了一口气,轻声道:“大王与奴好好说话罢...一次两次如此,还当是玩笑。每回都是如此,就有些伤人心了。大王伤了奴的心,奴又不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必定是要伤大王一回的。”
“次数一多,便是渐行渐远了。”
红妃的语气里有难得的温柔,不是平常逢场作戏的那种,而是她本性里的柔软。听在柴琥耳中,这样‘服软’的话,一下就叫他心里一软,再也强硬不起来了,也只能看着红妃,目光移不开:“这话...你自己也该记得啊...”
看似依旧在强自说话,可语气比红妃还弱,更像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下了。
旁边的管事、柴琥的亲随,见得柴琥目不转睛地看着红妃,心里头啧啧称奇。他们伺候柴琥都有年头了,柴琥是什么性子焉能不知?正是因为知晓他的脾性,他如今这样才叫他们惊奇呢!柴琥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他早年间就是以任性妄为着称的宗室!
寻常官宦子弟若是他那个性子,早就破家败业了!只不过他身份尊贵,而且所谓的‘任性妄为’也向来有分寸,才一直安安生生的。别的二代们做败家子,常见欺行霸市、鱼肉百姓——柴琥不做那些,柴琥要做什么事都是砸钱来的,他从不为了省钱而绕过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