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妃已经坐在他身旁了,也没有移坐。柴琥便招了招手:“换些新菜色来,素些罢,别整日不是甜的,就是酥的...你坐本王身边,怎么不倒酒?”
坐在客人身边的娘子都是要斟酒夹菜的,柴琥这话的语气虽然有些挑衅的意思,但话本身没错。所以红妃便执壶与他倒酒,一杯酒斟了有半杯,然后就放下了酒壶。
柴琥看的不顺眼了:“本王听说新竹学舍里教学童好多事,就连倒酒也要训练,这就是新竹学舍训出来的样子?是你平日里怠惰了,过去学的东西都丢了罢!”
“不识好人心!”红妃摇摇头,只道:“喝酒就是,大王还管奴如何倒酒么?奴是倒洒了酒,还是礼仪有不足?”
红妃是看柴琥之前已经喝过一轮了,脸上已经有些颜色了!想着他刚刚好歹替她挡了酒,便用这个法子回报他...每次举杯,人家喝一杯,他就喝半杯,总是撑得住些——此时的酒水度数不高,但也是能醉人的!
柴琥也不傻,红妃这样说,一下就反应了过来。本来最能张嘴气人的,这下却说不出什么来了,讷讷不能语。良久,饮了这杯酒,中间甚至不敢去看红妃...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这算什么,心里满腔都是自己不知道的情绪,温热滚烫,又酸又甜,又苦又重。
朱英静静看了一会儿,忽然道:“红妃,你可唱支新曲么?”
“有何不可?本是奴本分。”这样说着,红妃便站起了身。等到人搬来了一张春凳在阁儿内摆设的屏风前,就接过身后秦娘姨递过的二胡,坐在春凳上,演奏起最近的新曲,边拉琴边唱。
唱过之后,有孙羊正店的伙计送来了新菜色,小炉小锅子,锅子支在卤子上,里头翻腾的清汤。不多时,又有伙计送来腌渍好的薄薄肉片——原来是‘炉子菜’,这类似后世的火锅。去年冬天有一家脚店开始提供这种‘炉子菜’,大受欢迎,如今正店便也开始提供了。
见到这‘炉子菜’,朱英就与红妃道:“红妃今冬吃过不少‘炉子菜’了罢?”
要说天底下谁是吃席面最多的人,很可能就是一个个当红的女乐。她们日常随侍在席间,就算有一般情况下不一起吃饭的规矩,也是日常受用过不知多少了!朱英说红妃今冬吃了不少‘炉子菜’,不是无理由的。
“是吃了一些...各家汤底、蘸料都有不同,这孙羊正店的‘炉子菜’最好在腌渍,能使肉嫩而入味。不过奴最喜爱的还是他家腌渍之后会洗去表面腌渍料,令肉片重新变得粉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