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算是他们尽心了。”
“你倒替他们说话,也罢,懒得说这些。”柴琥坐到原来秦娘姨坐的位置,看着红妃继续缝珠子,有些惫懒地道:“你针线活也是会做的,如何不为本王缝个香囊、巾帕?这可是行院里娘子常见的,难道没人教你?”
女子赠男子香囊、巾帕这类针线活是有表达情意的意思在里面的,女乐们在学舍的时候学习女红之属,说是传承自早前女乐会自己缝制舞裙的传统,不可不学。实则更多是为了将来缝纫巾帕等定情小物,但这些东西也不代表真的定情,更多是女乐们摆弄客人的一中花头。
不只是女乐如此,行院娘子都是如此!
有真心送这些东西定情的,但终究是少数。
“倒是有人教,但奴不想做...本来已经够虚伪了,还要虚情假意到那份上不成?”红妃这回连看也不看柴琥,只低头缝自己的珠子。
这话说的很不好听,叫柴琥一下就皱起眉头来了——大家都知道行院里头是逢场作戏的,但这就像是皇帝的新衣,不能深想、不能捅破,一旦捅破那一层窗户纸了,并不会一下变得清明智慧起来,只会觉得没意思。
柴琥不是什么蠢人,他平时不加收敛,一方面是没必要,反正他做的事情只要不犯忌讳,那喜欢就好!这是投胎投的好。另一方面,他一个近支亲王,真的太贤明了,反而容易惹事呢。
所以,他不是那等陷入到男女嗔痴中,分不清楚是真是戏的人。事实上,他更多时候才是打破女子幻想的人。
然而,他不耐烦了,主动打破这一层,和女子打破这一层,感觉是不一样的。
柴琥有心发怒,然而刚刚和红妃和好,又无法肆无忌惮生气。越想越气之下,只能唬地站起身,抬起红妃的下巴,切齿道:“你倒是胆子越来越大了,这样的话也敢说了?想来是恩客多了,不在乎多一个少一个?”
然而抬起下巴之后,见红妃神色凛然如冰雪,一双眼睛黑白分明,清凌凌地看人。不知怎么的,心里的火便下了一半了,语气也软了一些:“本王知道,你并不偏爱本王,只不过本王身份在这儿,你不好拒绝罢了。”
说到后面,已经有些斗气的意思了:“想要本王自己离远些,你好称心如意?想得美!且等着,本王就要与你熬着,看谁熬得过谁!”
红妃只当他这是小孩子脾气上来了,轻叹了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另外在针线笸箩里拣了素绫素缎,又挑了丝线等物,开始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