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点明了而已。
其实不消他多说,众女都是要使出浑身解数,好让这位年轻的‘郑王’顾惜自家的。
一时之间,舞乐声重又响起,女乐在上头唱了一曲《渔家傲》,与之前唱的《采莲令》都是一套的。其他伴奏、侑酒的女乐没有这样好的表现机会,但也不甘落后,风情尽出、暗送秋波,自有手段。
朱英仔细瞧看了唱曲的女乐一会儿,道:“这个小娘子面生。”
旁边陪客道:“这位是凝芳楼的宋慧娘宋娘子,她是去岁做了女弟子,这才出来应酬的,正好与郑王错过了!”
“宋娘子如今也是出名的美人,郑王瞧着如何?是不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换旧人’?”说这话的是柴禟的门客,早前就与朱英认识,此时说话也大胆许多。
“是不错...只是灯光烛影,脂粉正浓,也瞧不出美色——我说与实话,这般情形,就是个夜叉也能妆扮成美人。”朱英依旧是笑模样,看着对面唱的宋慧娘,道:“不过宋娘子大抵不会令人失望!到底是新竹学舍出来,点做女乐的,不比别处。”
“收声些罢!你如今去了一趟杭州,便自觉见过天下美人,看不起东京脂粉了?”别人没听出来,柴禟却是听出了朱英的敷衍。摇摇头道:“你如今还与张采萍牵绊?这可难得...你与她也有两三年恩爱了罢?当初你带着她去杭州,还以为你在杭州时就会将她打发回来呢,没想到却是回程时一起回来的。”
“采萍啊...”说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朱英语气淡淡,让人以为他是不在意的,但柴禟何等了解他!一下明白他并不如表面上那样淡然。
便笑着道:“怎么,你这般风月场上的浪子,如今也要‘从良’不成?那张采萍我也见过几面,出色归出色,却不至于如此罢——难不成她还有外人所不知的好处?”
这玩笑就有些隐含的调戏意味了,朱英倒也没为这个生气,只是往后一靠,目光落在表演的宋慧娘身上:“别总说她了,没甚意思...我原以为她是聪明人,却没想到她也是个蠢笨的。”
柴禟一时不明白,旁边有听闻了风声的门客过来耳语了几句。柴禟这才知道,原来是朱英和张采萍吵架了,朱英回东京的时候想要带一个他在杭州时很喜欢的名妓回来,张采萍却是自作主张将人赶走了。
朱英对那个名妓不见得有那么喜爱,但张采萍这般自作主张的做派,是他不能容的。朱英在风月场上有‘护花使者’的名声,凡是